翌日清晨。
“唔……。”
宁丫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伸了个大懒腰。
“大哥哥,起床练功了……。”
可紧接着她便好似想到什么般,猛地坐了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床上,大哥哥呢?黑。”
一旁趴卧着的黑赶忙起身跑了过来。
“我们不是守着大哥哥呢吗?他人呢?我为何会睡在床上?”
黑想了想,抬爪写道。
‘有事,出去,醒了找玉。’
“出去了?”
宁丫穿鞋下床,一身寝衣便开门跑了出去。
“砰砰砰。”
“玉姐姐,是我。”
“门没锁,进来吧。”
“咯吱~。”
“玉姐姐,黑大哥哥出去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看着丫头满脸焦急,披头散发,衣服也没穿就跑了过来,玉起身温柔一笑。
“别担心,他昨晚是出去了,此时正在隔壁睡觉呢。”
“哦,他今早要陪我练功的,我去叫他。”
“等一下。”
宁丫停下动作,转身狐疑地看向玉姐姐。
“怎么了?”
玉揉了揉黑的狗头。
“他今早还是没法陪你练功,所以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算是道歉。”
着玉便将桌上的玉盒送到了她的身前。
“里面是一颗压缩到极致的雷球,他要你在他睡醒前,必须要全部炼化,吸收进你体内的那颗珠子里面。”
“雷球?”
宁丫好奇接过,刚打开盖子就被溅射的一点雷芒电了个哆嗦。
“砰。”
“可我想让大哥哥陪我练功。”
“如果可以,他会不陪吗?”
玉走到她的身后,一边打理着她的头发,一边声道。
“给平儿治病他的损耗很大,昨晚又受了不轻的伤,他需要休息。”
“啊?大哥哥又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回来!”
玉一把拉住她笑骂道。
“你不怕被打出来啊?”
“笑话,大哥哥这么疼我。”
“那如果是别人呢?”
“别人?紫云姐姐?”
“不是。”
“啊?是…银狐姐姐她们?”
“砰。”
“哎呦,那是谁啊?”
松开手中的辫子,玉神秘兮兮的道。
“是一个仙女…不对,应该是一个妖女,好像也不对,反正是一个大美人,等你练完功再给你介绍吧。”
“哦。”
宁丫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那我去练功了,玉姐姐。”
“嗯,去吧,我去看看你龙大哥和平儿,一会儿上去找你。”
“嗯。”
点点头,宁丫便带着黑转身离去。
玉笑着摇头一叹,转身拿过木盆也走了出去。
想来…今日心情不好的,也绝非丫头一人。
…
“砰砰砰。”
洗漱完的玉敲响了龙超的房门。
“咯吱~。”
“玉姑娘。”
看着开门的不是花红或绿柳,而是孟若惜,玉有些惊愕。
“你没照顾平儿,为何会在帅气的房间?”
见她三分惊讶七分狐疑的眼神打量,孟若惜脸色稍显僵硬,俏脸也有些发烫。
“有些事,花红和绿柳不太方便来做。”
“啊?她俩不方便,你就方便吗?”
玉一脸的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
“你们当年之事我都清楚,你这是…原谅他了?”
让开位置,孟若惜摆手示意她进屋聊。
“错在龙越,到底…他不过也与我一样,是一个受害者罢了。”
“嗯,你能这样想是对的。”
玉抬腿进屋,看着龙超苍白的脸色柔声道。
“帅气逼人两兄弟虽是双生兄弟,可除了相貌,无论是性情还是品行,都大不一样,帅气稳重识大体,又是个责任心重的男人,如今你们有了平儿,或许这便是缘吧。”
着她就扭头看向孟若惜好奇问道。
“在你的心汁是更在意帅气,还是更在意你们母女的那位恩人?”
“我……。”
孟若惜想什么又止住了话头。
“我不知道。”
深深看了她一眼,玉点点头。
“拜托掌柜买的牛乳已经到了,一会儿煮好便会送上来,记得让他们父女必须喝。”
“嗯。”
孟若惜点点头,继而声问道。
“一直都没来得及拜谢夜君,不知他伤势如何?”
“还好,对他来,多睡觉便是疗伤。”
“那就好。”
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介绍道。
“若惜只是一名六品武者,这疗伤药或许在夜君眼中不值一提,但却是若惜的心意,有劳玉姑娘代为转交。”
“不用了。”
玉笑着摇了摇头。
“你无需觉得亏欠什么,他出手的原因始终是因为帅气,否则,你即便跪在他的面前把脑袋磕破,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玉告辞道。
“那他们父女就交给你了,有事可以来找我,明日我们便会启程出发,到时若有需要,可以和花红或是绿柳讲。”
孟若惜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抱拳躬身。
“谢过玉姑娘。”
“我们下会不喜耍嘴。”
玉扶起孟若惜,边走边。
“日后若是巧遇下会成员遇难,你的出手,便算是谢礼吧。”
望着玉离去的背影,孟若惜一脸的无奈。
那你倒是告诉我,下会成员的标志是什么啊?
“你、丫怀中的那颗雷球,是否是夜君摄取昨晚的雷而来?”
“废话,除了妖兽渡劫,平日雷雨的那两三道雷,就算是夜君,也来不及摄取其中的雷电之力吧?”
“啧啧,雷属性真元,真是让人羡慕加嫉妒啊。”
脑袋还没出楼梯口,玉便听到了苍狼这艳羡的语气。
“既然羡慕那就努力练功,看着旁人越来越强,你只会越来越羡慕。”
“玉姑娘。”
“玉姑娘。”
对着二茹点头,见丫头正凝神专心的吸收着双掌间的雷球,玉坐到黑的另一边轻声道。
“临渊羡鱼本无错,奈何人心把俗落,武道越到后期,为何越是注重武者的心性与悟性?跨入圣境前的心魔,又为何难如登?”
“为何?”
银狐和苍狼异口同声问道。
玉抓捏着黑头顶的毛发,望着今日没有丝毫威力的太阳喃喃道。
“念由欲生、念从心起,杂念、执念、邪念,皆由心生。
心魔非魔,它只是每个饶心中,那个想做什么便敢做什么的‘自己’罢了。
面对一个无拘无束、什么都敢的自己、浑身枷锁、畏手畏脚的我们、又如何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