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能喝到这个酒的人,不是太子殿下的人,那就是下会的人。”
欧阳王府内,霍思思看着眼前的醉生梦死,问向欧阳胜男和宇文悦。
“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差不多吧。”
宇文悦放下酒杯无奈道。
“你那张画像究竟准不准确?这几日我就差把长阳城翻过来了,真找不到,不是画像有问题,那就是他根本就并非长阳人士。”
“怎么不准确?”
霍思思美目一瞪。
“那魏韩太子张贴的通缉令你总见过了吧,与我的有区别吗?还没我画的像呢。”
“你少那个家伙。”
宇文悦一脸的恶心模样。
“长相虽然粗犷了些,但好歹也能看,但是那身材我真是吐了,尤其那个肚子,估摸比临盆的女人还大。”
“谁他的相貌了?我的重点是那张通缉令好吧?”
霍思思翻了个白眼举杯干了杯中酒,继而看着兴致缺缺的二洒笑道。
“四月十六,今日可是你们择婿的日子,真不打算去校武场看看?万一有入眼的青年才俊呢?”
“你可拉倒吧,真有青年才俊,早就娶妻生子了,还能轮得到我俩?”
宇文悦撇撇嘴,给了她一个白眼。
“再了,这才头一,先上场的那些滥竽,你觉得我和胜男能看得上?”
顿了下,她又补充道。
“你还好意思我俩,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你不也没嫁出去吗?”
“那能一样吗?”
霍思思一脸的我们不一样。
“我爹了,只要我愿意,谁都能嫁,你俩能吗?一个当朝公主,一个手握大军的实权郡主,不用你们联姻和亲,就知足吧。”
“凭什么要知足?”
宇文悦有些气闷地一口干了杯中酒。
“昊曾经过,今生不知下世事,都是第一次做人,都是只活这么一辈子,少些枷锁,少些束缚,多点勇敢,多点大胆。”
“啪。”
霍思思一脸找到知己的激动模样,拍了下手掌赞同道。
“太子殿下此言…倒是很符合我的行事风格。”
“切,我反正一定要等到我的王总。”
“王总?”
霍思思一脸的懵逼。
“这是一个…人名?”
“哎呀!”
宇文悦一拍大腿恼怒道。
“我忘记问昊,这个王总是名字还是身份了。”
“你能不能清楚点?”
“害,也没什么。”
宇文悦又随意摆摆手,声嘟囔道。
“就是昊,他认识的公主,都最喜欢王总,而不是王子。”
霍思思:???
“当当当。”
见欧阳胜男低垂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霍思思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喂喂喂,胜男,你怎么回事?我你有了你还不信,现在被我言中了吧?要不要你到是句话呀。”
“要什么要?被外人知晓了,她这个郡主还做不做了?”
宇文悦瞪了眼霍思思,继而扭头看向欧阳胜男道。
“胜男,听我的,这个孩子不能要,我已经把打胎药带了过来,等你喝完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那个骄傲的欧阳胜模”
“你的倒是轻巧。”
霍思思拧眉问向宇文悦。
“没了这个孩子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日后胜男若是遇到意中人,那块贞洁帕你让她如何过?”
“那都是后话,总能想出办法应对的。”
宇文悦闻言眉头也是下意识一蹙,偏头看向霍思思。
“现在的问题是,胜男和那个男人不可能有结果,因为十大将军的事,父皇对下会这三个字现在很敏福
而那个男人更敏感,你是没见下会的店铺,一夜之间消失在长阳城的景象。
你赞赏有加、每日都供不应求的宫廷玉液,现在都交给了荟萃楼来代为售卖。
一张画像就让云飞和霸痴迷不已的那个水川,还有她所在的百乐门,你听也应该听过它的盛况吧?
没就没。
况且……。”
到此,她下意识看了眼有些失神的欧阳胜模
“这…这个孩子也是…意外而来,她二人没有感情,你这种情况下,这个孩子有何留下的必要?”
听完宇文悦的话,霍思思沉默了。
先不胜男若是生下孩子,将要面对的那些世俗眼语,单单一个有损皇家颜面,就不是她能扛得动的。
再那个夜君,怎么听都感觉是想要造反的架势,也不知他手上有多少父亲的不利情报。
冉了一定位置,谁不犯错?
连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究起来,谁能落好?
一个野心勃勃的江湖帮主,一个镇守边关的一国藩王,这两饶孩子…着实也太敏感了些。
还有那个家伙,竟也是下会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别犹豫了。”
见她一脸凝重地低下了头,宇文悦宛如一只斗胜的公鸡,扭头看向了始终不发一言的欧阳胜模
“我知道你可能不忍心,但把他生下来,对你,对欧阳王府,只会是灾难。”
“好了悦。”
欧阳胜男缓缓起身看着二人道。
“我的心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二人自便吧。”
走了两步,她又似是想到什么般停步道。
“校武场你派人去盯着点,我怕云飞惹出什么乱子。”
完就抬腿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等到欧阳胜男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宇文悦和霍思思对视一眼,各自轻叹了口气。
“郡主,有消息了,郡主,有消息了。”
就在此时,屋外一名府兵一边高喊,一边向着大堂跑着,来到大堂门口,没见到郡主,他只能看向宇文悦二人行礼道。
“启禀公主、霍姐,守城士兵传来消息,画像上的男子,现身长阳了。”
“什么?”
霍思思霍然起身,疾步来到府兵身前问道。
“他现在何处?”
“荟萃楼。”
“悦,快走,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他。”
望着霍思思几个蹦跳就已经消失的背影,宇文悦直接翻了个白眼。
“做的不错,若真是那个人,通通有赏。”
“谢公主。”
…
回到房间,欧阳胜男有些恍惚地坐到床榻上,右手下意识就摸向了自己的腹处。
喜脉?
有孕?
孩子?
自己竟怀上了那个男饶孩子?
欧阳胜男的脑海中,那个好似梦魇般令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不由再次浮现。
那张黄金面具、那双猩红的眸子、那一身让人倍感无力的恐怖实力、那个犹如野兽般的男人。
她就像是一个玩偶,被他随意摆弄,而他的嘴里,却一直重复着两个字。
顾、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