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黑珍珠罕见!
别是现在,就算放在后世,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陈光阳无比欣喜的将这黑珍珠全都收好。
然后这才拽着兜子游上了岸边。
脑瓜子破开水面,就看见了两只正在沙滩上撅着屁股挖的起劲儿的。
尤其是二虎子,衣服上兜了好几个贝壳,脑袋上全都是沙子。
本来肿胀的脸看起来和一个肉团子一样。
陈光阳嘿嘿笑了起来。
立刻就走了过去。
二虎子看见陈光阳走了过来,立刻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因为脸上肿胀的都是包,所以眼睛只能眯出来一条缝隙吗,看起来格外喜福
“爹,你看我整一裤兜子宝贝。”
二虎子献宝的给陈光阳看衣服里面各种贝壳。
“你开心就校”
倒是一旁大龙有心,已经在柳条筐里面抓了好几个鱼了。
陈光阳满意的点零头:“走!我带你们一起赶海。”
随后陈光阳又带着两只抓了一些螃蟹和鲍鱼,这才背着沉沉的兜子回到了山洞里面。
陈光阳生了一团火,然后又弄了一点海鲜粥。
一边吃饭,陈光阳一边数着这一次的收获。
先是老山参,就弄了两根,都是二十年以上的,十年左右的也有两根。
然后就是一颗鸽子蛋大的黑珍珠。
同时各种种类的螃蟹、皮皮虾、鲍鱼、海螺不计其数。
完全可以是完美了。
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碰见那蜜蜂,帮二虎子解决解决脸上的事儿。
那蜜蜂很毒,这都两三了,二虎子的脑袋还和发糕似的呢!
海鲜粥的鲜香还在鼻尖萦绕,二虎一边吸溜着碗底最后几粒米,一边用胖乎乎的手指头心碰了碰自己肿得像发糕似的脸蛋,疼得“嘶”一声倒抽凉气。
“爹…还有点疼。”
家伙话带着点瓮声瓮气,那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瞅着陈光阳,没了平时的嚣张劲头,倒显出几分真切的委屈,“明能好点不?”
陈光阳正收拾着锅碗,闻言心里一揪。
他看着二儿子这副“寿星辣造型,又好气又心疼:“别乱碰,”
他把二虎的胖手扒拉开,“这蜜蜂毒性子慢,要是硬挺,得他妈七八才行,虽然二虎不会有啥危险,但是这玩意儿遭罪啊!”
就在陈光阳发愁的时候呢。
“嗡嗡嗡……”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却在寂静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的振翅声,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瞬间抓住了陈光阳的耳朵!
声音来自洞口附近,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特有的低频。
他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蜜蜂来了!
“嘘……”陈光阳眼神骤然锐利,像嗅到猎物的豹子,猛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整个人都定住了。
正在嚼兔子骨头的大屁眼子和屁眼子也停下了动作,耳朵警惕地转向洞口方向。
连趴在大柜顶上啃螃蟹爪子的大龙,也抬起了头,屏息凝神。
“咋六?”二虎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声音刚出口就被陈光阳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陈光阳侧耳细听,那“嗡嗡”声并未远去,反而像是在洞口附近盘旋,时近时远,带着一种昆虫特有的执着。
肯定错不了!这声音频率,这带着点倦意的慵懒感,是野蜂!
而且是晚上归巢落单的蜂!
“是蜂子!”大龙低呼一声,眼睛也亮了起来,“爹!是不是找着正主儿了?”
陈光阳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八成是,这大晚上还在外头瞎转悠的,不是迷路的工蜂,就是出来放风的懒货。”
他一边,一边飞快抄起电源矿灯和挂在洞壁上的一个带网兜的抄网……
这还是出发的时候,他专门研究的好东西呢。
他压低声音,对着跃跃欲试的两只和老狗:“都在洞里头老实待着,谁也不准跟出来,别惊跑了!大龙,看住你弟!”
“知道六!”大龙立刻点头,从柜子上滑溜下来,一把摁住也想看热闹的二虎。
二虎急得直蹦跶,但被大哥铁钳似的手摁着,也只能撅着嘴干着急。
陈光阳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像一缕青烟滑出山洞。
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咸湿和草木的清冽。
他关掉手电,让眼睛尽快适应洞外的黑暗。
好在今夜月色不错,清辉给万物蒙上一层朦胧的银霜。
那“嗡嗡”声断断续续,像根无形的线,牵引着陈光阳的注意力。
他屏住呼吸,将全身感知都集中在听觉上,在洞口附近缓缓搜寻。
野蒿的香气、湿润的海风、远处潮水的低吟……声音的海洋里,那独特的振翅声如同礁石般清晰。
终于,在洞口左侧几块垒起的石缝边缘,他找到了目标!
这蜜蜂挺他妈大。
一只体型壮硕、颜色略深于普通工蜂的大个野蜂,正慢悠悠地在一片不知名的阔叶草叶子上爬动,偶尔扇动几下翅膀,似乎是在梳理毛发或是准备歇脚。
“嘿,就是你了!”陈光阳心中一定。
瞧这体格子,瞧这晚上还不消停的劲儿,是个能当“队长”的主儿!
他不再犹豫,矿灯猛地打开,一束强光精准地罩住了目标。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野蜂受惊,猛地振翅欲逃!
陈光阳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手腕一抖,那个简陋却异常顺手的抄网如同毒蛇吐信,“唰”地一声,带着轻微的破空声,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将那只正在加速起飞的野蜂笼罩在内!
网口轻轻一收一提,那野蜂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牢牢困在了网兜底部,徒劳地撞着纱网,发出更激烈的“嗡嗡”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简直比用猎枪点射跑跳兔还利索!
陈光阳看着网兜里撞得晕头转向的大蜂子,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跑?跑得脱马王爷的手掌心算你本事!”
他心地用网口将蜂子逼到一角,然后伸出两根带着厚茧、稳如磐石的手指,快如疾风地从网眼缝隙探入!
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那疯狂扭动的野蜂的身体两侧翅膀根部!
这地方是蜂的软肋,被捏住后,它的螫针再狠也使不出来,只能徒劳地蹬着后腿。
“搞定!”陈光阳捏着这“战利品”,转身钻回山洞,像得胜归来的将军。
“爹!抓着啦?!”二虎第一个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撞到低矮的洞顶,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了。
“嗯呐!”陈光阳把捏着蜂的手举到油灯下。
灯光下,那野蜂黄黑相间的绒毛清晰可见,尾部带着倒钩的螫针在灯光下闪着微不可查的寒光。
“瞧,这就是那‘穿毛衣的苍蝇’的头儿,给你报仇了!”
陈光阳坐到石板床边,让二虎把肿胀的脸凑近些。
他左手稳稳地捏住蜂身,右手从腰间拔出他那把寸步不离、保养得油光锃亮的猎刀。
刀尖极其细微地一挑,精确无比地刺入蜂腹末端靠近螫针根部的位置……
那里储存着这野蜂最后的蜂蜜,也是它攻击后遗留下来的“解药”。
一滴极其粘稠、颜色深黄近乎琥珀的浓稠蜜液,颤巍巍地挂在了冰冷的刀尖上。
一股极其奇异的、带着浓郁草木甜香和一丝若有若无辛辣气息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海鲜粥的余味。
“忍着点啊,子。”
陈光阳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着不容置疑,“这玩意儿抹上去,就像针扎,但能拔毒火,见效快。”
二虎看着那滴在刀尖颤动的蜜液,又看看老爹认真的眼神,刚才的兴奋劲儿顿时下去一半。
他看着那蜜液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脖子缩了缩:“爹…它、它不能真像针扎吧?”
“废话!它不蛰你你能肿成这样?现在用它肚子里的蜜来治你,就叫一报还一报。”
陈光阳语气不容商量,但眼神深处却藏着心疼,“是爷们儿不?吭一声疼都算你爹我白养你这崽子!”
这激将法对二虎简直太管用了。
家伙瞬间挺直了腰板,把肿胀的馒头脸高高扬起,眼睛死死闭紧,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奶声奶气地吼:“谁、谁怕了!爹你尽管招呼!我二虎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子!”陈光阳赞了一声,不再废话。
他右手稳住刀尖,将那一滴滚烫般黏稠的蜜液,心翼翼地、极其均匀地涂抹在二虎被蜇得最严重的眼皮和额头的肿胀处。
那动作轻柔得不像是个常年打猎的糙汉子,倒像是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
蜜液接触皮肤的瞬间……
“嗷!!!”
二虎的惨嚎声差点掀翻了山洞顶!
剧烈的、尖锐的、如同千万根烧红细针同时刺入又搅动的疼痛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那痛感瞬间就盖过了之前的灼热胀痛,直冲脑门!
家伙浑身绷得像块铁板,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仅剩的那条缝里飚射而出,两条短腿在空中疯狂地踢腾。
“嗷嗷!!!爹呀!!!疼死我了哇哇哇!!!这玩意儿比蜜蜂蛰还疼十倍啊爹!!!”
二虎哭嚎得惊动地,鼻涕眼泪糊满了脸,哪里还有刚才那“爷们儿”的风采。
但同时,二虎子急忙哭着赖赖唧唧:“哎呀爹呀,躲钉啊……”
陈光阳:“……”
忍住了给这崽子一个脑拍的冲动。
陈光阳问向二虎:“你这是嘎哈呢?”
“上次俺们看出殡,我问埋汰叔,那人为啥这么喊。”
“埋汰叔告诉我,这么喊心就不疼了。”
“爹呀……你躲钉啊……这咋不好使呢,我咋还还疼呢……”
陈光阳:“……”
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屯子里面,好好雷二埋汰一顿!
这咋啥都和孩子乱呢!
旁边的大龙吓得脸煞白,紧紧抓着二虎乱蹬的腿:“虎子!虎子!再忍忍!”
大屁眼子和屁眼子也紧张地站起来,朝着二虎的方向嗅着,发出“呜呜”的低鸣。
陈光阳没停手。
他知道这疼是必须的过程,这火毒不拔不校
他眼神坚定,任凭二虎在他腿上哭嚎扑腾,手上的动作却保持着绝对的稳定。
那琥珀色的蜜液被他一点点、一层层,极其细致地涂抹开,覆盖住每一寸肿胀发亮的皮肤。
足足过了近五分钟,那钻心剜骨般的剧痛才如同退潮般缓缓退去。
二虎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汗透。
胸脯剧烈起伏着,哭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陈光阳怀里,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力气。
陈光阳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后背竟已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放下刀,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抚着儿子的背,抹去他脸上混着鼻涕眼泪的汗水:“好了,好了,过去了。
虎子,够尿性!比你爹当年强多了!”
二虎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那一线缝隙似乎…好像…真的比刚才…宽了一点点?
他吸了吸鼻涕,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虚弱但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奇:“爹…爹…真的,好像…不那么胀了?这玩意…真神了…”
那感觉很奇怪。
虽然刚才疼得要死要活,但那种深入骨髓的胀感和灼热感,确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大块。
疼痛退去后,剩下的是一种凉丝丝的、带着点麻木的舒坦,紧紧包裹着肿胀的部位。
“废话,”陈光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用衣角擦掉刀尖残留的蜜渍,“老辈人传下来的方子,灵验着呢。你瞅瞅,这肿是不是下去点边了?”
他用手指头虚虚点零二虎肿胀边缘略微松弛了些的皮肤。
大龙凑近了仔细看,也惊喜地叫道:“真的!爹!虎子这眼角的肿消下去一些了!没那么鼓鼓囊囊了!”
二虎自己也用手指心翼翼地碰了碰眼皮,虽然还有不适,但刚才那种要爆炸的紧绷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爹…真尿性…”他喃喃地了一句,脑袋一歪,透支的精力加上疼痛后的放松,竟然趴在陈光阳怀里直接睡了过去,甚至打起了呼噜。
陈光阳看着怀里睡相憨甜、肿脸依稀显出原本轮廓的二儿子,又看看旁边一脸欣喜的大龙,再看看旁边舔着嘴回味海鲜味的猎犬,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重生而来,他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第二清晨,陈光阳带着两个崽子又抓了一些螃蟹,随后这才返回了靠山屯。
而他的家里面,早就有热候了。
硫磺皂的第一批代销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