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走廊。
魏胜男双手抱胸,闭眼伫立在柱子边上。
看似平静地当个守卫。
实际上心乱如麻。
她出身于一个军人世家,母亲生下她后就撒手人寰。
魏家就只有她这个独苗。
魏父重男轻女,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将她取名为胜男,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出人头地,以女子之身胜过男子。
因此她自就接受很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和教育,性格也近似于男孩。
从到大,一直都是偏中性的打扮。
不知不觉,连取向都跟男人一样,喜欢女生,而对靠近的男生,非常厌恶。
当然,就她果断狠辣的作风,平时也根本没有男人靠近她。
二十岁时,父亲重病,魏家本就不富裕,为了治病连房子都买了。
到最后,她连住院费都交不起了。
机缘巧合,从流氓手里抢回了许媚的钱包。
在看到许媚第一眼,魏胜男就心生萌动。
也是靠许媚慷慨出资,垫付药费,解决了燃眉之急。
尽管最后魏胜男的父亲也没能活下来。
但魏胜男自此就跟了许媚,帮忙解决了很多麻烦,忠心守护。
同时暗暗隐藏对许媚的那一丝不被世俗接受的情愫。
许媚除了对儿子亏欠,试图弥补外,和任何男子都保持距离。
魏胜男一度都想着,要和许媚一起,以老板和保镖的关系,相互扶持,过完这辈子,想想也挺浪漫。
哪想到……
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以为,老板也跟她一样,厌恶男人。
显然她想错了。
书房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在魏胜男跟许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生。
“是媚姐回南县的第一晚?她彻夜不归,难不成,就是和这个叶飞鹰发生了关系?”
魏胜男猛地睁眼,确定一切变化的源头。
当时她按许媚的吩咐,去隔壁县取东西。
肯定就是那一晚,让这个可恶的青年找到机会。
第二魏胜男回来,许媚几乎在床上度过了两,什么来月事了。
现在看来。那一晚两人就发生过关系了。
魏胜男面露愠怒,紧攥着拳头。
很想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媚怎么能在一晚上,就看上这种男人!
可……想到又能怎么样呢?
书房内动静不。
魏胜男数次想要闯进去,最终没有这么做。
只是侧耳贴到了墙上。
不是想要偷听这种事情。
她迫切地想要听到许媚的呼救声,好名正言顺冲进去。
除了粗重呼吸和极为压抑克制的闷哼,还有桌脚来回撞击地面的声音。
这是很简单,却又十分古怪的旋律。
魏胜男一想到男人玷污了许媚,脑补那种画面,就犯恶心。
却得克制着,坚持守在外面。
或许……老板被他强行捂嘴,实施暴力呢?
魏胜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偷偷推开一条门缝。
叶飞鹰那个毛头大个子横冲直撞,莽撞得很。
是许媚自己捂住自己的嘴,眼神迷离又复杂,蒙着一层水雾。
魏胜男无法理解这种眼神。
她愣了一会儿,默默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的抽泣声,让魏胜男脸色一变,迅速踹门。
嘭!
大门轰然打开。
屋内的两人,以“对”的姿势,戛然而止,同时抬起头看着门口。
“……”叶飞鹰阴沉盯着再次破坏好事的魏胜模
这女人太碍事了。
但凡胆子一点的,可能会被吓萎。
“胜沫…”许媚披头散发,通红的俏脸,梨花带雨带着泪痕。
复杂的脸色,多了一抹尴尬和慌张,目光下垂,沙哑地道:“你……唉,都让你回房休息了。”
被她这么一搞。
“对不起,我以为他欺负你,我现在就走。”魏胜男有些狼狈,她还是判断出错了。
她眼睛闪烁泪光,再度带上门。
“飞鹰,今就到这吧。”
许媚低声求饶。
她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一下子这么剧烈的运动,已经到了身芯俱疲的地步。
“喊一句老公听听!”
叶飞鹰勾起她的下巴。
许媚咬着唇,拧了他一下,“混蛋,有必要这么重口味吗?我都比你大几岁了,还老公……恶不恶心。”
“一点也不恶心。你叫我爸爸,我还更高兴。”
“去你的!”许媚横眉竖目,开始用力拧他,一阵对视后,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下彼此都满意了。
就是叶飞鹰的弟弟不太满意。
许媚注意到了,犹豫了下,艰难地做了一个嚼定。
……
院子传来动静,有车辆驶入院子。
“许总,陆恩豪来了。”
魏胜男在门外低声提醒。
许媚正在漱口,一下子慌了,把本该吐出来的水,咽了进去。
顿时一阵犯恶心,仓促放下了水杯。
叶飞鹰还在不急不慢整理着装。
“陆恩豪怎么来了,你先走吧,从后门走吧,别让他看到!”
许媚推着他。
“怕他做什么?”
叶飞鹰十分淡定。
不是在装腔作势。
真到了必须要解决的地步,杀人也无所谓,就像对付郑春荣一样。
可落在许媚眼里,只觉得他在逞强。
郑重按住他的胳膊,柔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厉害,但现在见面起冲突什么的,不是明智的选择。
完全可以心平气和解决处理的事情,没必要激化,你觉得呢?
你如果是那种莽撞冒失的人,我觉得关系到此为止,对你我更好。”
许媚眉头紧锁,凝视他。
叶飞鹰这才点点头,“当然,现在是你的家务事,你能自己解决更合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是是是,好,我知道啦。”
许媚都被逗笑了,跟哄孩似的拍着叶飞鹰肩膀。
她承认叶飞鹰在某些方面的长处硬处。
但真不觉得,叶飞鹰能和陆恩豪叫板。
在她连连催促下,叶飞鹰从一楼后门离开。
……
一个略微秃头却儒雅的中年人,气度不凡,端正走入客厅。
魏胜男拦在楼梯口,神色严肃,不让分毫,“许总很快下来。”
陆恩豪礼貌笑了笑,瞥一眼楼上,揶揄道:“该不会那个年轻没走吧?他们还没弄完?”
魏胜男眼神变得凶狠。
就在她走向陆恩豪时。
楼上传来许媚的声音,她一步步走下楼楼梯,“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陆恩豪,你不会听门口几条看门狗通风报信,然后疑神疑鬼,大晚上赶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