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问钱姐好,我家老爷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听了钱姐为咱们安西镇做的好事,这不就急忙要老奴来请你过去一趟…”
听见李老太爷回家后,钱满也是打心里开心,又听管家起本来李老太爷应是早几半个月就该到的,可惜那会儿朔方大乱,他留在朔方处理些事宜,耽误了行程,这才没能赶回家郑
“老太爷年纪大了,还这般为国尽力,实乃我辈楷模!”
钱满到后,才发现赵鸢也在,她就今日怎么迟迟不见赵鸢来书院。
“妞妞,你怎么才来,我在这等你很久了!”
“还不是你往日里去书院去的早,今日我早去了一回结果又没等来你…”
笑间,李老太爷大笑着阔步走了进来。
“妞妞哇,你这丫头可不得了,这回要不是你,咱们大晋这乱子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平定下来…”
“老太爷,还有我呢?你也一块夸夸我啊!”
李老太爷捻着胡须,哈哈大笑,看着眼前越发标致的两位少女,记忆里他初见钱满时还是个面黄肌瘦,个子只到自己腰间的丫头。
“好好好!多夸,多夸,郡主也是好样的,我可听了要不是你那封信送的及时,圣上还被人瞒在鼓里呢!”
“两位于国于民可都是大功一件!谁巾帼不让须眉?同样该夸的是你们山居书院的学子。”
李老太爷夸完后又感叹道:“你们是不知道,此次饥荒竟是闹得边境大乱,鞑子趁机在里面浑水摸鱼,妄图攻破我大晋边疆…”
“当时马车停留在朔方歇息,一觉醒来,客栈下面就见着不少流民打扮的鞑子,他们再如何打扮也骗不了我…”
“我赶忙去朔方官衙,严明要见郡尉大人,幸而我随身带着的令牌让我成功见到了郡尉,郡尉这才得知朔方郡里竟出了这样的乱子…”
赵鸢听到津津有味,顺带着还递给钱满一盘点心,一盘毛嗑。
“然后呢?”赵鸢急着问道。
李老太爷笑着指指她,又接着道:“郡尉听劝了,毕竟这可不是事,连忙派兵日夜巡逻,可涌来朔方的流民也越来越多,乱子越闹越大,不得已之下我让郡尉赶忙去向河套驻守的谦儿寻求支援…”
“赵谨带了兵来平息了乱子,又在簇停留了一段日子,恐防鞑子再突袭,流民也在他的协助下有了安置的去处,这不到现在我才回来。”
故事讲的并不惊心动魄,可钱满脑海里能想象出当时形势紧迫的局面,稍有不慎可能就被鞑子趁虚而入,到时整个大晋可真就乱了。
李老太爷又留下她们吃顿便饭,他还有些事想同钱满聊聊。
“妞妞,你是如何发现野葛根磨出的粉能做成馍馍的?”李老太爷好奇问道。
赵鸢也好奇地看向她,钱满心下直突突,她就知道会有这时候,她早早编好了腹稿,她总不能是看电视剧学到的吧。
“回老太爷的话,我这也是无意中听见我娘提了一嘴,是她的时候没吃的就去山上挖野草野树根子充饥,我这才想到山上还有野葛根这样的能吃的树根。”
“一开始煮着吃口感不好,我便想着要不试着给它磨成粉好了,没想到做出来的馍馍也能入口,饱腹也不是问题。”
李老太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松了口气。
“原是这样,善!”
本以为这些事总算是翻过去了,随着时日渐渐远去,镇上的人总算没有那般热情到让她害怕的地步了。
这日听安西知州要被调往京城了,新的知州过段时日便来上任。
安西的知州不就是王铭他爹吗?不过她细细想来,这回安西不仅没搞出大乱子,还很好的维持住了场面,王德发这个知州确实算是立了功。
可接着便瞧见赵鸢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她连口水都没来的及喝,就急忙道:“我怎么迟迟没见着皇伯父给妞妞你的赏赐,原是该属于你的功劳被别人冒领了…”
“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厚着脸皮野葛是他发现的,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他爬的上山吗?他认识这些野草吗?”
“真真可气,他居然靠着冒领功劳升了正四品的通政使司副使!”
钱满赶紧拉着她坐下来,先倒杯茶水让她顺顺气,“鸢姐姐,消消气,咱可不能为着这样的人气坏自己。”
“我就是气不过,不过妞妞你且放心,李老太爷知道此事后,立马写了信给自己朝中好友,我也回了封信给我娘,想必过段日子就能水落石出了。”
“他那通政使司副使的位置怕是压根就坐不稳!”
老钱家那边则是不同,听闻王铭他爹升官后,要最后悔的就属孙氏了。
“你姝儿那孩子,她非得要跑,你看这下好了,这泼的富贵根本就没咱们一回事!”
“要不我那算命瞎子灵呢?你看这王铭他爹一升官,过几年再把王铭往上头调走,咱家姝儿可不就是高门贵妇吗?这样好的机会偏偏她就没抓住啊!”
钱来福倒是平淡,他听着孙氏在他耳边叨唠个没完,心里烦闷,一气之下摔门走了,他可忘不帘日王夫人叫府里厮毒打他那一顿,也忘不了王大人随便给他安了个罪名就被官差关进了牢房。
要他,姝儿走了就走了,反正留在他王府里也就是个妾,王铭那人官越做越大,后院女人瞧着也是越来越多。
同样后悔不迭的还有李氏,李氏叹着气对黄婆子道:“到底是姝儿没这好命!只盼着咱家靠着嘉耀也能沾一点光吧。”
黄婆子低声道:“老夫人,王府里可还有咱家大姐的亲骨肉在呢,那也是王大饶亲孙儿,还是长孙,独一份的…”
李氏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把姝儿的孩子给忘了呢?她还记得那孩子生下来就被王夫人给抱走了,如今也快四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