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灯笼出到外头的温杳喜滋滋的,觉得自己从身无分文变成有钱人,简直太厉害了。
还是古代衣裳方便,能装很多东西。
路渐深也是蠢,居然放这么多钱在身上,这不摆明让她偷吗?
不,这叫借。
温杳裹紧自己身上的保暖外衣,在寂静无饶街上走着。
系统忍不住问:【宿主,你要去哪里?】
【反正不会待那疯子身边,一直亲亲亲的】
经过巷时,温杳明显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准备调转方向离开时,脚就被血淋淋的手给抓住,紧接着耳边传来微弱的男声。
“姑娘……救我……”
灯笼照耀出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的白色锦袍被血浸染,俊美的脸庞溅上斑斑点点的血色,在黑暗的光下,竟生出几分妖冶的美福
温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位公子,想让我救人,是不是得有些酬劳?”
许言卿倒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酬劳,在夜晚遇到这种情况,也丝毫不害怕。
他从身上掏出银票,“姑娘,送我去安全的地方,事后还会有答谢。”
温杳把银票放到衣袖里,把他扶了起来,“公子心,这边走。”
见风使舵、见钱眼开的人果然不一样。
明明刚刚还冷漠的看着他,如今却笑眯眯的,心思真的都写在脸上了。
许言卿觉得好笑,没把全部重力放在她身上,还绅士的拿过她手里的灯笼,照耀着前方的路。
“姑娘,真的很谢谢你。”
要不是她大晚上一个人出来,许言卿根本找不到求救的人。
“最近平安城很不平安,有位泯灭人性的男子持剑行凶,光是这三之内,就有无数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温杳挑眉,想到了在客栈沐浴的某位疯子。
“有看清他的脸吗?”
许言卿摇头,“每次杀完人,他就很快逃走,我们到时就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温杳注意到他口中的“我们”。
想必他是干刑探一职的。
“好了公子,这个地方十分隐秘,不会有人来往的。”
温杳把他带去了一开始来的地方,地上的尸体不知为何已被处理干净,门也重新被安上。
“公子先在此处待着,我去为你寻一些草药。”
“麻烦姑娘了。”许言卿虚弱的朝她一笑。
要不是伤势过重,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温杳都以为要发生点什么。
这里只有这一间屋子,再走几米远,便能看到一片草地。
温杳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树边数着自己凭本事赚来的钱。
有了这些,她完全可以自己开个店,做个老板娘,然后物色美模
原主愿望是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没对方不能入赘。
到时候她当老板娘,还愁没有人送上门吗?
【统,你我是跟你兑些草药回去救那谁,还是拍拍屁股走人呢?】
她真的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赚许言卿那笔钱。
系统眼睛一亮,【我觉得……】
温杳起身拍拍屁股,【算了,等下不定还要帮他怎样怎样,一定很麻烦,还是快点走人好了】
她准备出城外租间店铺做生意,还能不被路渐深找到。
真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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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渐深沐浴完,发现本该在床榻上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他翻了翻衣裳,发现银票全都没有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感慨她胃口大。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玩弄,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屋子里的东西被他狠狠推倒,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差点吓到进门的男子。
男子胆战心惊,“人我已经全部解决掉了,解药……”
路渐深没空听他讲废话,拿过剑转过身干净利落抹向了男子的脖子。
原本被他压下来的阴狠暴戾又再次升起,声音冰冷诡异,“到黄泉地下寻你的解药吧。”
客栈隔音效果不好,二本来在楼下昏昏入睡,被这番动静吵到,上楼看到情况后尖叫着要跑走。
没等二发出一个字,喉咙就被人狠狠掐住,对上他的是如嗜血般暗红的眼眸。
“刚刚跟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她去哪里了?”
二“嗬嗬”的求饶着,艰难呼吸,根本忘了他的是谁。
路渐深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劝你最好给我想起来,刀剑无眼。”
“她……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看到她往西边走去。”
得到回答,路渐深松开了他。
被他松开的二一下子跌到地上,还没等他调整好,就停止了呼吸。
路渐深门都没关,擦干净剑后就开始往西边走去,势必要抓到温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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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入记着的温杳毫不知情,等色一亮,就准备出城。
城门一开,百姓刚要出去,就看到守卫披甲戴盔的涌了进来。
“城门不予以开放!”
“为何?”
温杳看到路渐深戴着斗笠掩藏在人群中发出质问,不由纳闷他此刻终于像一个正常的普通老百姓了。
“来福客栈发生命案,死去的其中一人是王员外的公子,凶手就在城里,等刑探查清楚一切方可恢复出城。”
人群中议论纷纷。
在温杳旁边的妇人冷笑,“死了最好,仗着他那个爹,老是对姑娘家动手动脚,要不是他爹是员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好的,她现在知道那群女子为什么被收拾得这么干净了。
路渐深用了些手段让那王公子替他办事,后又杀掉人家,真是喜怒无常。
“姑娘,看你挺漂亮的,有婚配没?”
身旁的妇人貌似盯上她了,在一旁介绍着她的儿子。
人群中的路渐深貌似往她这边看来,似乎好奇妇人的漂亮。
温杳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觉得他应该不会看出来,绕过妇人就走,不曾想听到了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
路渐深轻嗤一声,慢悠悠的跟着,倒想看看她能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