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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N次元 > 步步倾心,王妃千岁 > 第199章 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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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甚至一度认为皇兄不喜欢女子,好在出现了璃国的公主。

虽远在异国他乡,但是两人心意互通,就有能娶回来的一。

要是让父皇和母后知道了自己阻拦皇兄去找她,自己非得被狠狠地打一顿。

罢了,忙就忙吧,“忙点儿好啊。”

一拍大腿,借力起身,语气中带着坦然,又起身回到了书案前,处理政务去了。

镇北王府。

房中桌案上的茶具被男子扫落在地,上好的瓷器应声碎裂,壶中尚未喝完的茶水淌了一地。

镇北王握紧了手掌,手心也被生生的掐出了血来,这次他真的是被气狠了。

现下他手中能用的人已经只剩下了吏部,其余跟随他的人全部都被下了狱、剥去官职,更有甚者抄家问斩。

自己的身边已经没了人,太子的势力反倒隐隐有增长的架势,人人都此消彼长,可自己这儿只见消,也没见长啊。

地上跪着的婢女瑟瑟发抖,生怕自己大祸临头。

一旁站着的止境蹙起眉头,握剑的手紧了几分,侧头垂眸看向地下跪伏的婢女。

“下去吧。”

那婢女心中感激,颤抖着声音道,“是。”

完,忙将一地的碎片拾起,退出令内。

待婢女退了出去,镇北王又缓缓坐在了矮榻之上,复盘着近来的大事件。

自己的母妃被褫夺封号、幽闭冷宫,外祖一家官降三级、外放出京,手中能人更是皆被谋划入狱。

朝堂之上新任大官员虽非太子一派,然却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只听命于当今圣上。

在他们的心中,太子更是未来的新君,心中多少是有偏向的。

止境上前一步,“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镇北王沉思半晌,难道真的要做最后一博了吗?

若是夺嫡不成,只怕自己也要做这剑下亡魂了。

“写信吧,写给他。”

白驹过隙,京中光景已然不同。

先前的流民在朝堂的安排和南月瑶的暗中帮助下,已回到江南,由当地官员安置。

南月瑶坐着华贵宽大的马车,四角的流苏随风摇曳。

马车内秀手轻抬,掀起马车帘的一角,露出精致的容颜。

看着外面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商贩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不时路过一家三口,人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看着这一幕,少女唇角轻勾,眼底也染上了一抹笑意,将手缓缓放下,掩去了少女精致的容颜。

看着南月瑶精致的眉眼上笑意渐深,车内的青丝和兰亭也不禁相视一笑。

自从筹谋工部尚书一事以来,南月瑶就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从未真心笑过,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一切,都结束了。

今日,她们二人就是为了让南月瑶出门散心才缠着她到七星楼去选些首饰,路上也可看看这恢复如初的京城,而且又到了楚烟客一月一演的日子。

马车缓缓来到了七星楼,南月瑶在青丝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二连忙上前引着几人进了楼。

到了成衣阁精心挑选着,心情倒是好了些。

挑选了几样精致的首饰,南月瑶还来到了梨园听曲儿,拾级而上,来到独属于七星楼楼主的包间。

下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应的茶水点心,静待主子的到来。

楚烟客自然是知道的,次次都精心准备着一牵

尽管上次过府登台,知道了主子的心,但他依旧不在意。

他知道南月瑶不属于自己,也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只要远远的望着她、过得幸福,便好。

穿戴齐整,缓步来到了戏台之上,咿咿呀呀的开唱了,依旧是经久不衰的霸王别姬。

南月瑶坐在贵妃榻上,葱白如玉的手端着一杯茶,轻轻吹去了袅袅的茶雾,饮了一口,头上的步摇随之晃动。

入耳皆是戏文。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见已是曲中人。正如南月瑶下的这盘棋。

台上虞姬自刎,戏曲落下帷幕。

南月瑶爱这戏,因这筹谋之事与其相似,更因这戏文中的虞姬,总让自己想起母后那悲苦的一生。

笼中的金丝雀飞不出重重的高墙,最后一身的血加重了皇宫的罪孽。

无人知晓,每当听完这霸王别姬,自己总会偷偷地哭一场。

戏文提醒着自己别忘了,别忘了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

一折子戏落了,南月瑶缓缓起身,没见七星楼的任何人,回了公主府。

“本宫乏了,今日早些歇着,都退下吧。”

南月瑶驱散了婢女,安安静静的双手交叠着,坐在榻上。

“是。”青丝和兰亭依言要退出去。

“慢着,今日院中不必有人。”南月瑶继续道。

青丝和兰亭看着南月瑶面色如常,福身称是,退后两步,转身掩上令门。

半晌后,南月瑶从柜子里取出了藏起来的佳酿,熟练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抬头尽数饮下。

打开被关起的殿门,抱着一坛子酒和酒杯来到院中,一树的木兰早已凋败,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只待来年生辰之时,再次盛开。

在院中的醉翁椅上坐了下来,一坛子酒放在一旁,水勺伸进酒坛子,舀了杯酒。

南月瑶再次抬头饮下,雪白的脖颈仰着,一些酒水顺着嘴角流下。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思绪朦胧,醉意渐深。

她的脑海中没有母亲的模样,只能靠着一幅画像睹物思人。

思及此,摇摇晃晃起身,抬手将杯中的酒尽数洒在木兰树下,聊表思念。

“母后。”声音微颤,带着脆弱和无助。

她的生命中,没有母亲更没有父亲,所有的记忆皆在一次次的筹谋中度过,不能放松丝毫,行差踏错,如坠无底深渊。

“安儿好想您啊,若您还在,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只见她脚步踉跄,马上就要摔倒了。

一个玄色身影飞身前来,扶住了南月瑶娇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