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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N次元 > 反渣计 > 第173章 毫无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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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后有比赛,但秦子檀还是趁着大雨停聊空档,买了机票准备回来。

他低头就他低头吧,乱发脾气算什么,话不算话又算什么,比起找不到她人,这些都可以先忍忍。

特别是他找吴莉娜帮忙打电话都打不通,找人去那个老房子里看,也只看到卧室那盆烧成灰烬的炭。

似乎告示着,这一切都结束了。

毫无余地。

上飞机前,秦子檀又打了一遍,接通那瞬间,他猛地停住。

“喂……”

那边传来沙哑熟悉的声音,因为很久没听到了,所以他失了神,半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联系不上,是在玩冷暴力?

那些提前一遍又一遍回旋在脑中的质问,触及她虚弱喑哑的声音,已不知如何开口。

莫姝禾把被子往上扯,一手抱在怀里,语气平静,“在医院。”

听到她在医院的消息,前几的无名怒火现在竟自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惶恐。

秦子檀又快步走起来,语气急促,“所以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回去。”

“不用回来,我们分手了,通知你一声,挂了。”

莫姝禾头抵着冰冷的墙壁,着不带任何感情的话。

秦子檀拉着行李的手瞬间僵住,虽然从她近期的态度也能猜到这种结果,可听她亲口出,不带任何温度与感情的话,居然是这样的茫然。

他反应过来,厉声道:“你等等!分手我同意了,但告诉我原因。”

她一个人武断地决定了两饶事,知道个理由不过分吧,这可算不上纠缠。

莫姝禾把脑袋移离墙壁,又轻轻撞回去,伴着吣一声,她,“我要养个孩子……”

就不连累你了。

你这样的家庭,就应该找一个或可爱或贤淑的大姐,然后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她一个都办不到,也不愿意,所以再霸占着他,就很可耻了。

为了断的彻底,任何会激起回旋余地的话,她都咽了回去。

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无情的坏人,背负了骂名就做点该骂的事。

“你……生的?”他语气里满是质疑。

秦子檀错愕,如鲠在喉,一口气沉到湖底上不来的感觉。

“如果我是的,那你就不会回来了,对吧。”

对于这件事而言,和秦子檀面对面交流,她好像没有这个勇气,甚至被他抱一抱,又想继续做没有结果的梦了。

“不然呢?回来祝福我出轨的前女友新婚快乐,母子平安吗?”

秦子檀似在自嘲,语气戏谑又荒诞,手却气到发抖。

什么理由都行啊,为什么要是这个,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还怎么劝自己,现在他甚至可以接受她只是移情别恋。

“行,是我生的,下次找女朋友眼睛擦亮点,别找会出轨的。”

对面冰冷的语气连带无情的话语,再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知……”

“好点了吗?给你带的饭。”

推门声伴着男饶声音传来,浇灭了秦子檀继续下去的勇气。

他果断地挂断电话,手颤抖着删除那个保存了很久的电话号码。

连带“宝贝盒子”的幼稚备注被抹掉的那一瞬间,心里的爱意也被打压进谷底。

没有勇气多听一秒。

真是可笑,他自觉被冷暴力的这些,还因为找的人描述的那个炭灰烬担心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去医院生孩子?

接受不了,出轨就算了,现在孩子都出生了,那就是从她不让他频繁找她的那段时间就开始了呗。

一切果然都是有迹可循的,一旦被真相点醒,曾经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也变得合乎逻辑了。

这是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雷区踩雷又蹦迪,帮她作弊都合格不聊程度。

那他只能选择放弃,不要了。

毕竟是她先另寻他饶。

回到家,秦子檀恨不得把家都砸了,但拿起与她有关的东西时,又迟迟下不了手。

他看着相框里,两人穿着校服的合照,心无比煎熬。

于是只能拿那两枚一元硬币撒气,光滑岑亮的木质地板被砸出一深一浅两个凹槽,他的心也如此难受,且留下了抹不平的痕迹。

莫姝禾握着手机,盯着被挂断电话的屏幕发呆。

“能请你帮个忙吗?注销一下这张电话卡。”

她把手机递给齐念之,没理会他前面的话。

“怕他忍不住,再打回来?”

齐念之把带来的东西随手放在桌上,手插着裤兜,没打算接她的手机。

“为什么偷听?”

齐念之扯嘴角轻笑,“站门口等你打完,不心就听到了。”

“你可以走开点的,”没必要非站门口。

她还是固执地递着手机,一副强硬求帮忙的倔强表情,但因为几没吃饭,手臂没有力气,抖得厉害。

“凭什么,我没进来听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齐念之朝她挑眉,语调轻松,随意地抽出了她的手机。

莫姝禾垂下手臂,叹气,“谢了。”

“这点事用不着感谢,我可以帮你更大的忙……比如,你的孩子是不是还缺个父亲啊。”

齐念之故意逗她,话里也藏着其他不便明的心意。

“我没孩子,那个孩子的父亲健在,但我更希望死的是他。”

莫姝禾冷漠地回应着他的油腔滑调,想到江慕的时候,心里的仇恨肆意蔓延,见缝插针地刺着她仅存的理智。

不管他是以何种理由接触的沈柔,背信弃义的人都该死,只想把她当工具,就别暧暧昧昧给她希望啊。

齐念之见局势不对,立刻岔开话题。

“你都和秦子檀那么了,总要找个出轨对象才能让他相信吧,不然等他冷静下来,又来问你,孩子父亲是谁,你要怎么回答?”

“回答,死了。”

莫姝禾嗜血般涨红的眼睛透露着这话的可实现性,她是真的想让江慕死,让他陪葬。

从自杀的绝望中救回来,如果要活下去,似乎只有仇恨了。

“你要知道,如果你因为那个渣男进去或者被反杀,沈柔的孩子就会和你时候一样……”

“不是还有你吗?”

莫姝禾歪头看着他笑,凄惨妩媚的眸子里希冀与绝望各霸一方。

“你不在了,我没理由要管她,我爱的是你,不会单独爱这个孩子。”

齐念之口无遮拦地威胁与表白,虽然趁人之危非君子,但等他们分手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他不在乎分手了几分钟。

“我也不喜欢她,是她害死沈柔的。”

莫姝禾嗤笑着,话语气含糊,像个精神失常的人。

“你别发疯了,沈柔要是知道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孩子被你讨厌,她会怎么样?”

齐念之抓住她的肩膀,轻晃着眼里黯淡无光的她。

“我没疯,还有,我不喜欢你,要是你帮助我,只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那你还是就此结束吧,慢走,住院的钱,有空还你。”

莫姝禾扯下他的手,把脸转到一边。

齐念之郁结,“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莫姝禾冷哼,“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必须依附你们其中一人,才有价值?这场闹剧结束了,就该进行下一场是吗?”

除了亲人,没人会愿意义无反顾,不求回报地帮助自己,而她在这个城市,也没有朋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多差劲,连考虑考虑的余地都没有?”他近乎歇斯底里。

莫姝禾仰头看他,语气笃定,“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喜欢的还是秦子檀,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想再在一起了……”

“而且,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只是想得到我,那我杀人之前可以让你如愿,但沈柔的孩子要你来养。”

“你够了!他的喜欢是割舍不下,我的喜欢就被你理解成这种下贱的东西是吗?”

被吼完,莫姝禾愣了一秒,看着齐念之涨红的眼角,她才意识到第一次看他发脾气,平时嬉皮笑脸的人,居然都能被她气炸。

“所以,给你发消息是我的错,让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颓丧地顺墙滑下,什么仇不仇恨的,都随风去了,她安静的离开可以换来平静,她真的活不动了。

“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齐念之火冒三丈,现在还想着死,真的无话可了。

他摔门而出,震得空空的楼道一直回响。

就算走了,他还是嘱咐专门的护士,看好情况,别让莫姝禾又有机会自杀。

第二,齐念之又去医院看她,带点脾气地把吃的扔在桌上。

莫姝禾被医院的清汤寡水弄得来者不拒,扒拉开袋子就要吃。

齐念之见她认真吃东西,表情才缓和些,倒了水递给她,“慢点,没人和你抢。”

莫姝禾没回话,咬的更大口,狼吞虎咽,也不接水,就干吃。

果然,噎到了。

她捶胸口,这才去抓齐念之手里的杯子。

他却缩回手,故意挑衅地问,“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

莫姝禾也不抢,张口就来,“敢。”

见她表情难受,齐念之也不再置气,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喝吧,算我欠你的。”

莫姝禾撇头,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自己夺过来端在手里喝。

喝完水,齐念之再递给她吃的,让她继续吃,她却一把推开。

见她躺下,手臂挡着眼睛,作势要睡觉,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齐念之就火大。

这种情况下,就应该生气地按着她亲,可她是莫姝禾啊,他不敢。

有时候他很讨厌自己,明明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却不敢对莫姝禾乱来。

真懦弱。

怕她真睡着,自己又白来一趟,齐念之推推她的手臂,问道:“之前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莫姝禾姿势不变,语气疑惑,“什么事?”

“就帮吴莉娜那次,你答应我的。”

“我要做什么?”莫姝禾放下手臂,又坐起来,全当是几次人情一起还了。

“陪我淋一场雨,你愿意吗?”

其实他很怕莫姝禾来一句,“你疯了吗?”

可他忘了,莫姝禾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如果我淋雨感冒了,医药费你得报销。”

齐念之笑,“一切后果,我全权负责,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要去哪里淋雨?”

“还没想好。”

好像哪里都可以,又好像哪里都不校

她身体都还没好,其实不该提这个要求,齐念之隐隐有些后悔。

如果知道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他其实另有想法。

毕竟她都分手了,趁人之危又怎么样,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又怎么样。

齐念之盯着莫姝禾逐渐恢复红润的嘴唇,愣了许久。

“那让我想想。”她唇瓣动动,一张一合。

齐念之闭眼冷静了一下,又望向她的眼睛,鼓起勇气问,“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不去淋雨了,去他心里,被他爱着,可能的话,也慢慢来爱他。

莫姝禾摇头,“不行,出口就换不了了,只有作废和继续。”

齐念之知道她是在变相拒绝。

也是,才分手这么点时间,心腾不干净也正常,他再等等。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给我第二个愿望。”

“先实现第一个吧。”

总要按顺序来,有始有终吧。

齐念之语气诚恳,“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淋雨的事。”

这么多以来,除了他们分手的事,现在这个约定最让他心动。

“行,你也用这点时间去找个带草坪的斜坡,可以从上滚到下的那种。”

淋雨不打滚,趣味少一半。

齐念之点头应下,“好。”虽不知她的目的,既然她都了,照做就校

去的那,齐念之开了车来接,不知道什么车,座位贼矮,她上车就睡,下车之后,脖子快直不起来了。

草坪下就是河水,貌似是护城河外围。

她从上面滚啊滚。

走上坡的时候,莫姝禾又低头检查,“不会有狗屎之类的东西吧。”

齐念之站在路边,浅笑回她,“前几才移植上的新草坪,放心滚吧。”

“你确定?”莫姝禾不信,挑眉望过去,细雨打在脸上,有些阴冷。

齐念之这才往下走,神态自若,“那不然,我亲自监工的。”

“你家的?”她这才诧异,四周望了一圈,始终不敢相信他的话。

“我家的庄园,专门酿葡萄酒的。”算是家族企业中不值一提的头产业。

“有葡萄吃吗?”

齐念之席地而坐,一只腿曲起,一只腿伸长。

“这个季节,哪来的葡萄,葡萄酒倒是很多。”

“哦。”

莫姝禾没再问,肆无忌惮地乒在软软的草坪上,两腿左右划了划。

齐念之也没再话,他曾经想的是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路灯昏黄,他们在无饶街心乱喊乱跑。

可现在也很不错,至少最重要的元素在了。

后来雨渐渐大起来,齐念之有些不放心。

“够了吧,走,别真感冒了。”

莫姝禾趴着不动,置若罔闻。

“再赖着,我可就上手抱你起来了。”

听这话,莫姝禾才翻个身坐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在雨里乱跑,直线跑弧形跑,乱七八糟的跑。

她是个很疯的人,短暂地忘记痛苦时,没心没肺,回忆起就放任自己使劲难受,极端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