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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小说网 > N次元 > 反渣计 > 第32章 刷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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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姝禾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背紧紧贴着墙壁,仿佛是那个冬刺骨的冷风再次扎进了她的骨头里,肾脏里一样。

就那样冻死饿死,也不用再受后面的苦了。

所以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哭,只要不透露出一丝求生的欲望,她早脱离苦海了。

那现在就实现那个时候未完成的事好了,闭上眼睛,不要挣扎,就溺死在这向死而生的情绪里。

过了许久,机车轰鸣声仍迟迟未响起。

某个狠不下心的人咬着后槽牙,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三楼。

他唯一仅存的教养告诉他,再讨厌她的臭嘴巴,也不能把她扔在完全没有安保防护的家门口。

这和把她扔在危机四伏的大街上,有什么区别。

不能做会毁了别人一生的事,他担待不起。

冲上楼,看到依然敞开的门,就像在欢迎他,等待他一般。

而地上坐着的人,甚至姿势都没怎么变,真是没眼看,看一眼,气愤值就加一。

秦子檀也没再打算和她废话,扛起来,扔进她家里,就走人。

绝对不多和她一句废话!他发誓。

他动作粗鲁地提着她的手臂,要把这坨烂泥拉起来可真费劲。

晕乎成这样了,还在和他对着干,他使劲拉,她使劲往下坠落。

“冷。”

一个呢喃娇弱的声音从莫姝禾嘴里发出。

伴着酥麻的第一反应,秦子檀呆愣了一下,看着夜色里,她不太清晰的脸,保护欲到达了顶峰。

“谁让你坐地上了,你不冷谁冷。”

秦子檀抱起还算配合的她,进门关门,动作利索。

要放到沙发上之前,秦子檀犹豫地拽着她的手,给她自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轻微洁癖受不了沙发就这样粘上地上的灰土。

缓缓地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之后,秦子檀摸索着来到了她的房间,打开灯,拿了被子出去。

没洗澡没换衣服,被子脏了就算了,别把床也弄上灰尘,所以就让她睡沙发吧。

“还冷吗?”

秦子檀给她盖好被子,看她掖着被子角蜷缩磨蹭的样子,语气也变得柔情似水了。

显然,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寂静无声才是这个居所的主旋律。

借着阳台照进来的微弱光亮,秦子檀贪婪地看着她安静睡觉的模样。

能像这样注视观察着一个奇怪又引人好奇探索的人,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他突然不想走了。

好像前面的计划全被推翻了,就因为她的一个字?

或者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就有人甘愿自我沦陷。

单膝侧跪在沙发前的姿势有些费力,秦子檀直接坐到了沙发边上,把被子往里面推了推。

沙发上躺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物体的靠近,警惕地往里面缩了缩,空出外面大片的沙发位置。

光看,似乎已经满足不了秦子檀猎奇的心了。

他伸手拨了拨她脸颊上横亘着的头发,手指顺势轻轻触碰着她有些冰冷的脸颊,但是她呼出来的气是热乎乎的。

不胜酒力的样子。

手不受控制地慢慢移到嘴唇时,那迷离刺激的吻又被唤醒了一般,在心头反反复复的上映。

正当心中饥渴难耐,浮想联翩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一个冰冷的爪子抓住了,吓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莫姝禾皱着眉,表情有些难受的闭着眼睛,她知道身旁的人是秦子檀,因为有他的味道。

她对味道很敏感,即使现在空气中弥漫的大部分是她带回来的酒气,但是被腾空抱起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味道压迫着鼻子吸入。

但是现在已经有点断片预兆了,只觉得脸上有些酥麻和痒痒的触福

不知道是自己的头发在作祟还是其他东西。

秦子檀见她没睁开眼睛,有些郁闷。

要是她醒着,他就要亲她了,这是一种会上瘾的事,特别是不能实现的时候,这种叫嚣的瘾更是欲罢不能。

她没醒的时候,怎么也算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了。

他不会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宣泄自己的占有欲和其他欲望。

他要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清清楚楚地接受。

被握着的力道逐渐变轻了,似乎她又再次进入了梦乡。

他反握回去,把她另一只手也拽出了被子,她的手太冰了,被子根本捂不热。

秦子檀反复揉搓着她的手,就像一团柔软的面团在手中翻滚。

可是每次只能揉搓一只手,捂热了这只,那只又变冷了,总也捂不热的。

秦子檀不甘心,这要是在他自己家,他直接把所有取暖设备都打开,开到最大,没有什么捂不热的东西。

莫姝禾被他抬手揉搓的动作弄醒了,伴着胃里翻腾的感觉,怎么也睡不下去了。

秦子檀也似乎感受到了她在抽手的动作,看了一眼她微睁的眸子,视线对上的时候,他还抓着她的手。

他心虚的放下,动作极快。

莫姝禾感觉自己要吐了,猛地坐起身来,冲进了洗手间。

就算再想吐,她还是不忘反锁上洗手间的门。

一是为了防止秦子檀围观,在旁边风凉话,二是为了方便自己毫无顾忌地大吐特吐。

吐完,酒也该醒了,总不能一直没意识的和秦子檀共处一室吧。

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坠入深渊。

莫姝禾蹲在马桶边干呕着,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晚上也没吃多少饭。

蹲了好一会,除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其他好像没那么严重了,至少意识是清醒的。

挤了牙膏刷牙漱口,不然感觉嘴里不干净。

秦子檀背抵着墙,站在洗漱间门口,听到她刷牙的声响,一抹坏笑悄然蔓延在嘴角。

门开了,透过里面的灯光,她看到了矗立在门口的秦子檀。

他怎么还没走,真是烦人。

秦子檀捕捉到她嫌弃的白眼,心里的欲望直接抛弃了顾虑,是她先过河拆桥的,那就别怪他入室袭击了。

“清醒没。”

“嗯。”

“刷牙没。”

“没。”

秦子檀明知故问,莫姝禾胡袄。

不出意外地,下一秒莫姝禾就被按在了墙上,老套路的动作,这次可能没那么好蒙混过关了。

你你没事,惹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