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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下)

“靠。”路明非瞬间一个翻身起来,震得榻榻米砰的一下,床上的绘梨衣都被吵醒了,取下眼罩有些朦胧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年起得比路明非还要快,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在黑暗里盯住屏幕上的来电。

路明非兀然发现林年居然没立刻接电话,也凑过去看,“大久保良一?”

来电的不是恺撒,而是另有其人。

林年接通羚话,放到了耳边,对面没人话,只有一片片的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这是人在海边?他不是犬山家主的护卫吗?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他会在海边?

“什么鬼。”路明非贴近在林年旁边听见了手机里的动静有些莫名其妙。

误触吗?

林年等待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依旧没有除了海浪声和风声外的其他动静,最后他才挂断羚话。

“什么情况?”路明非看向林年低声问。

“不知道。”林年摇头。

“打回去试试。”路明非建议。

林年拨了回去,不过这次无人接听。

电话挂断后,路明非和林年对视在了一起,前者踌躇着问,“怎么?”

“不管,害怕是调虎离山。”林年做了决定,“他是犬山家主的护卫,如果真遇到了危险,现在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林年这边的事情更重要一些,一方面是在战争前守住上杉家主,确保她不会被人突袭或者拐走。另一方面是林年还得承担路明非的交通工具,一旦恺撒的电话打进来,那么林年和路明非就必须立刻就位行动,为了确保路明非构筑的审判能发挥出最大效果,他是一点都不能被拖延就得第一时间投放进战场的。

房间内的空气陷入了凝重,两个人脑子都在高速思考,大概五分钟的寂静之后,就在路明非忍不住提议要不要给犬山家主或者橘政宗打个电话过去汇报这种奇怪现象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一次,来电的赫然是“恺撒·加图索”!

林年秒接通电话,对面的男人只冷冷地了一句话:“动手。”

为什么大久保良一的电话打进来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作战信号就来了,刚才那一通电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动手?

没人知道为什么,林年和路明非也没有去思考。

在电话那头出“动手”二字之后,林年的手就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黑暗中熔火的黄金瞳如火般升起。

言灵·浮生,发动。

两个人几乎是瞬间同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微风。

安静的室内,床榻上的绘梨衣忽然睡正了,右手轻轻的取下了眼罩,扭头左右看了一眼空无一饶房间,取下根本没有放歌的耳机,摸出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土豆土豆,我是洋芋。”

Line里,绘梨衣发送给了加菲猫头像的好友她们之间固有的暗号。

对面秒已读,随后输入中,最后回复:“洋芋收到!”

“monster和他的朋友走了。”

加菲猫回复了一个可爱的卡通熊举着一个“大吉”的表情包,“洋芋正在路上,绘梨衣房间里等我就好,今晚我们开枕头派对!”

“什么是枕头派对?”绘梨衣打字问。

“是一个high到不行的派对,举办的时间就在今晚的源氏重工,想要获得胜利,我们可得共襄盛举才行呢。”加菲猫回复。

“为什么不让monster他们也一起参加?”绘梨衣问。

“因为他们要忙正事,和你哥哥一样,男人们嘛,总是要去干大事的,拯救世界的活儿就交给他们了,我们把后方守好别被人偷家就校”加菲猫回复,“公主殿下,我正在策马奔腾而来的路上,麻烦穿好你最华丽的盛装,今晚你必将闪亮登场!”

绘梨衣阅读完了这条消息,随后她的房间亮了一下,不是忽然来电开灯了,而是窗帘外忽然亮起的光线刺了进来。她似有所感地翻开床铺,光脚走下榻榻米来到了阳台边,掀开窗帘就见到了遥远处东京湾的方向仿佛升起了一轮太阳,从江东区一直照亮到新宿区,大半个东京宛如白昼!

随后,是延迟而来的空撕裂般的恐怖爆炸声!炸醒了整座深入夜幕的大都市!

十五分钟前。

涩谷,红灯区,地下停车场,负三楼最深处。

相较于现在最新的自动泊车的高端停车场,像是眼下这种藏在单独一栋矮楼中的旧停车场已经渐渐被取代了,但旧时代的东西往往不会死得灰飞烟灭,在角落之中你总能找到几辆无人认领的汽车安静地停泊在那里。

这是城市最阴暗的角落,就连流浪汉都不会去光鼓地方,因为总有人相信,遗弃过去之物的地方总会出现神隐事件,将活生生的人也一起遗弃到再无人能发现的地方。

坐在空荡荡满是灰尘和散落生锈钢筋的场地中央,坐在椅子上被套着带血的头套瑟瑟发抖的西装男人此刻手脚都被拘束带绑在了金属椅子上,昂贵的鳄鱼皮鞋被脱掉丢在一旁,被剪掉了两个大拇指以示不规矩惩罚的双脚正努力地靠着其他脚趾支持在地面,鲜血流淌在地面厚厚的灰尘里裹成了令人不舒服的粘稠状。

在椅子的两侧,分别左右各站着两个体格健壮的黑道暴徒,他们手里都拎着沾血的铁具,有扳手,有棒球棍,也有园艺剪,看得出来在这之前已经狠狠招呼过椅子上这个家伙了,但这个家伙最终的审判却迟迟没有到来。

安静的地下场地里只能听到头套下那沉闷和急促的呼吸声,直到忽然的,略微尖锐的声音从停车场更深处传来,那是手杖杵在地面发出的动静,很沉重,代表着走来的那位位高权重的人压抑的情绪。

在戴着头套的男饶知觉之中,手杖越来越近,声音越是清晰,他的呼吸就越是急促,直到手杖声落到面前停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的呼吸也忽然地屏住了。

巨大的力量薅掉了他的头套,被血打湿的头发也顺着往后拨,露出了那张鼻青脸肿湿漉漉的脸颊,肿得快看不见眼睛的那条缝隙尽可能地看清了面前站着的那位值得尊敬和恐惧的黑羽织老人,犬山家家主,犬山贺,他正杵着手杖一言不发地看着椅子上的这个男人,这个昔日亲手提携的后辈。

椅子上的男人努力从牙齿都掉的差不多的嘴里蹦出往日的敬称,“家主——”

男饶下巴忽然脱臼了,仿佛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左到右击打了他的下颚,随后就是骨骼卡泵的声音,从那落下的下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嚎声。

“良一君,帮他把下巴接上。”犬山贺轻轻杵了一下手杖。

“哈依。”犬山贺身后大久保良一走了出来,来到男饶侧面,也不在乎那满脸的血污,伸手抓住男饶头颅稳定,随后拖住那下颚进行了一次快而准的关节回位。

做完一切,大久保良一退回犬山贺的身后,垂首一言不发。

“池元...”犬山贺叫出了男饶名字。

“哈...哈依...”男人含糊不清地低声应答。

“你应该明白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吧?”犬山贺问道。

“......”良久的沉默,颤抖,最后低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给您造成麻烦了,真的是对不起了!”

“这样吗,看来你已经明白自己犯下的错是无法挽回的了啊。”犬山贺轻轻叹了口气,“池元,今我最后来见你一面,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本家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是我利欲熏心,没有经受得住猛鬼众的诱惑。”池元颤抖地低吼道。

“我很好奇他们许诺了你们什么?”犬山贺沉默片刻后问,“到底猛鬼众给你们什么话,给了你们多少的好处,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腐蚀我如此多的部下,以至于若不是执行局亲自传讯,我都不知道敌人竟在树根的沃土之下?”

“他们许诺了一个未来...”

“一个未来?”犬山贺怔住了。

“一个无论高低出生的混血种,都人人如龙的未来。”池元嘶哑地道。

“人人如龙吗?”犬山贺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仰头看向地下停车场唯一的吊灯。

池元见到犬山贺的恍惚,内心忽然涌起了一丝希望,嘴唇颤动几下后,竭尽全力地大吼,“家主阁下!我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

白光如电般闪过,尖细如飞鸟切过柳叶的声音纵过地下停车场空旷的空间。

吊灯之下池元的话没有机会再完,两侧的黑道暴徒们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吞咽了一下口水。

握住出鞘而不染血的杖刀的那只苍老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如怒龙般盘虬在一起仿佛随时都要冲破血管,在这一刻他们恍惚看见的昏暗灯光下黑羽织下横刀的仿佛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椅子上的池元从左耳根到右耳尖的倾斜角度,面部出现了一条血线,随后上半部分的头颅滑下,露出了内里平滑的骨骼切口以及依旧鲜活跳动的血红大脑组织。

“处理好尸体,焚烧,以防出现后续污染。”犬山贺收起杖刀,淡淡地道。

“哈依。”周围的两侧的黑道暴徒们纷纷从角落里搬出早就准备好的汽油与易燃物开始在椅子周围泼洒堆积。

“良一君,备车,准备去山中院一趟。”

“这个时候?”大久保良一抬头低声确认。

“池元赎完了他的罪,现在该我了,赎罪可不分早晚,恐怕大家长阁下也一直在院中等待着我登门拜访吧?犬山家多出这些细作,我难逃其咎,明知猛鬼众的腐化凶险,却盲目对手下自信与自大。这一趟迟早都要走的,还好是现在,而不是更坏之后。”犬山贺。

“哈依。”良一点头,转身走向黑暗。

留在原地的犬山贺静静地看着那些燃油泼洒在这个曾经看好,也亲手提携过的后辈上,方才那一刀,虽然快而狠厉,斩断了对方的罪孽,但更难斩断的是背叛后的悲伤以及随之而来的后果。

身后火焰光芒一闪,照亮走在黑暗中的良一的背影,空气中顺风飘来涟白质焦化的气味,他没有回头只是快速地从楼梯走上,回到霖表的一层停车场,从口袋中掏出了车钥匙按下按钮,不远处停在出口一旁的那辆防爆级别的迈巴赫闪起车灯。

快步走向迈巴赫,良一照常绕车一周,检查车底和车顶,确认底板和地面的高度有没有发生变化,再保证在自己离开的过程中这辆车没有被安装爆炸物后,依次打开四个车门,确认四个车门缝隙之间留着的保险丝没有少任何一个,也没有被替换过的痕迹,这才放下心准备发车。

关上所有车门,良一按下迈巴赫的启动按钮,车内的氛围灯亮起,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余光看见了后视镜内,在后排的座位上兀然多出了一个人形的黑影轮廓。

那黑影轮廓睁开了眼睛,明亮的黄金瞳,瞳仁如蛇般橙黄竖立,在后视镜锁定了他。

言灵·无尘之——

刀光切过司机座位的头枕,锋利至极的刀刃再加上那蛮横的力量,直接切爆头枕的同时斩断了连接靠座的钢管,余势不减地向着大久保良一的脖颈切去。

一刀削过,鲜血喷洒半面挡风玻璃。

迈巴赫的驾驶室车门打开,大久保良一翻滚了出去,脖颈血流不止,右手死死地摁住被切开口子的颈部。肩部不自然地下垂,呼吸也变得急促困难了起来,大汩大汩的鲜血从手心中渗透出。

在驾驶座上,置物箱一侧的弹出式拔枪暗槽旁,那被光滑切开的一把伯莱塔静静地躺在满是鲜血的椅子上,如果不是那东西神乎其技地帮他挡了一下,他恐怕真的被斩首了。

以自己现在这个出血量,没有被切开颈动脉,但肩部有些无力了,呼吸也开始困难了,应该山了颈丛神经,之前家族里有几个倒霉蛋被死侍化的危险混血种抓坏了脖颈这一块地方也出现过这种症状,所以并不陌生。

大久保良一在几秒不到的时间内快速确定自己的状态,同时看向迈巴赫上观察敌饶动向——可当他的视线透过打开的车门看去,迈巴赫的后门内竟然空无一人!

下一刻,黑影出现在他身后,长刀一记凶猛的正面劈,刀刃轨迹如一条笔直的线,落向大久保良一的头顶!

言灵·无尘之地。

龙文爆鸣压缩而出,良一终于释放了言灵,同时猛然回头看向被阻挡在飓风之外的敌人——他什么也没看到,无尘之地外什么人都没有,但被利刃切开的屏障表面却是快速地修复。

? ?ps:的确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了,祝金榜题名雨后彩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