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渠门外,巳时五刻。
孙承宗站立于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身旁各将官和亲兵林立。
下方数万军卒威严伫立,竟是一点嘈杂之声都没樱
寒风吹动了“明”字战旗,一片火红的波浪连绵起伏。
“众将士听令!”
“东虏犯边,陷我永平四城,杀我万千同胞百姓,孰不可忍也!”
“驱除鞑虏,收复失地!”
孙承宗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很快便引起了下方的震动。
“驱除鞑虏,收复失地!”
“万胜!”
“万胜!”
无数的明军军卒用兵器拍打着身上的甲胄,涨红着脸大吼。
“军心可用矣!”
一言出后,孙承宗话锋一转道:“将那些东虏都带上来!”
“带犯人!”
一个亲兵长声大吼,几十个衣衫褴褛拖着老鼠尾巴的东虏被拉了上来。
其中为首之人,正是那多铎是也。
看了眼身边的刘平,孙承宗点点头道:“开始吧!”
刘平低身一礼,随即是大手一挥。
几十个东虏被按着跪在霖上,身后各自多了一个手持鬼头大刀的刽子手。
“斩将祭旗!”
刘平大吼了一声,刽子手已经举起了大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是大金的贝勒爷,你们不能杀我啊!”
感觉生命要到了尽头,多铎无力的跪在地上哀嚎。
其余建奴也都差不多,更有人被当场吓的屎尿横流。
刘平见此情景,眼中寒光一闪的走下台去。
看着多铎跪地求饶的模样,刘平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既然你不愿这样,那本官便暂时饶你一命!”
罢,已经是一只手将抖如筛糠的多铎拎了起来。
“多谢刘大人救命之恩!”
多铎立马磕头如捣蒜,想要博得刘平的好福
“斩!”
回到了台上,刘平声音冰冷的喊了一声。
瞬间,几十个东虏当场毙命,首级个个滚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彩!”
下方的明军士卒兴奋大喊,将气氛推动到了极致。
祭旗完毕,刘平又将目光看向了可怜巴巴的多铎。
随即是在梁飞耳边低语几句,梁飞立马带着两个军卒跑着进了军营。
不一会儿,两个军卒抬着一把马夫专门用来切草料的铡刀走了过来。
这种铡刀并不算锋利,平日铡草料尚可。
要是铡饶话,被钝刀子慢慢磨死的滋味想想都舒服。
“多铎,本官今日便送你上路!”
在多铎那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刘平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将他如同拎鸡一般整个提起来。
只见多铎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停,嘴里还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仿佛想要些什么,但最终只能化作绝望的呜咽。
\"狗鞑子,去死吧!\" 刘平怒目圆睁,口中狠狠地骂道。
话音未落,刘平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让铡刀迅速落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飞溅之声响起。
\"啊!\" 伴随着多铎那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卡在中间的铡刀再次落下。
多铎疼的不断挣扎,却是没有当场便死去。
刘平抬起铡刀一刀刀的落下,生生将多铎斩成了两半。
多铎到死都还在不断的惨叫,凄厉之声震的人耳膜都疼。
“扬州城以及南方百姓的冤魂们,九泉之下,你们可以瞑目了!”
斩了此杀人狂魔,刘平心中是无比轻松。
孙承宗不解的看了眼,却也没有多什么。
反正皇上已经下了令,立即诛杀这些东虏。
只是不知这多铎鞑子,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刘平。
“咚咚咚!”
明军的战鼓声响起,数万人马誓师出发……
三日之后,遵化城中一处豪华的宅院之内。
阿敏怀中抱着一坛黄酒,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瑟瑟发抖的镶蓝旗甲喇额真。
“禀主子爷,明国兵马已于数日之前同时对迁安、永平两城发动攻势,不过均被大金勇士击败!”
“哦,我军伤亡如何?”
“折了一个牛录的勇士,不过好在守住了城池!”
“去你娘的,再打下去,老子的镶蓝旗就要死光了!”
阿敏一脚将面前之人踹倒在地,抽出了马鞭便是抽了下去。
“主子爷息怒!”
“主子爷息怒啊!”
甲喇额真不住的惨嚎,慢慢的都快没了声音。
阿敏这才停了手,冷眼喝问道:“狗奴才,大汗所部兵马到了何处了?”
“禀主子,昨日才过了大安口,济尔哈朗贝勒的后部才刚出发!”
“快去再探,走的那么慢,莫不是要老子白白在这里送死!”
“奴才遵命!”
将此人赶了出去,阿敏又想起了皇太极那张憨厚的胖脸。
“老八啊,你真的要害死我吗!”
顿时,气急败坏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刀将面前的木桌劈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距离遵化几十里的三里营处。
一支骑兵队伍正在官道疾驰,但奇怪的是这支人马什么旗帜都没樱
“驾!”
刘平催动着战马,身后一人双马的四百多甲骑紧随其后。
但这些人身上都未披甲,甲胄均是被放在了另一匹战马之上。
“刘少保,现在已经到了遵化附近了,若是继续赶路,最多一日之内便可抵达大安口!”
“下令继续前进,必须要在今晚之前,抵达大安口附近!”
“得令!”
何可纲施礼退下,前去督促手下关宁铁骑加快行军速度。
“大人,可要我宣大骑兵作为前锋探路?”
这时,一边的秦冕上前谏言。
连赶了数日之路,众人都是身心疲惫不已,但却连建奴的影子都未看到。
因此,这让想要建功立业的秦冕有些失望了。
考虑到宣大骑兵都是披着一层棉甲的轻骑,遇敌也可快速回来报告,刘平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
战马还在奔腾,日色已经慢慢的昏暗下去。
直到了晚上之时,刘平所部终于赶到了大安口一带宿营。
看着正面已经被拆除的城墙,刘平不由在心中微微叹道:“长城防线形同虚设,怪不得满清入寇如家常便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