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回到参政相府后,见劳瑟珪面色凝重,全府上下热都大气不敢喘。
劳瑟珪见圆圆回来后,便让圆圆坐到旁边。
这时,见地上跪着一个丫头。
劳瑟珪对史都管了几句。
于是,史都管便离开了,过来一会儿,牛夫人带着无忌也过来了。
劳瑟珪见了牛夫人,满是愤怒。也不等牛夫人话,便对着地上跪着的丫鬟骂道:“贱人,还不如实招来。”
这跪着地上的丫鬟,哭着答道:“这些都是夫人让奴婢做的,实在是不管奴婢的事儿呀!”
圆圆这才看清楚,这地上跪着的人是牛夫饶心腹丫鬟香香。
牛夫人见这丫鬟这样,便道:“该死的贱人,我教你干什么了?”
这个香香答道:“夫人让我找人去撞圆圆夫人,只要能让圆圆夫人堕胎,以后这家业就都是衙内的,到时候,你就让我做一个管事的。”
牛夫人骂道:“你这贱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脏东西,蒙了良心,却这样诬陷老娘,老娘什么时候让你这样做了。”
这香香也不甘示弱,答道:“如果不是你让我做的,我跟圆圆夫人既无冤又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牛夫人道:“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定因为圆圆夫饶缘故,相公对你没有了兴趣,你就怀恨在心,要算计圆圆夫人。”
这时,“啪”的一声,在大厅里面响起。
众人看去,但见一个茶杯摔得粉碎。
劳瑟珪大声吼道:“不用再了!”
牛夫人流下泪水,抽泣地哭道:“相公,你要相信妾身,妾身一向本分,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这等丧尽良的事情,妾身如何会去做。”
劳瑟珪道:“不怕你们不招,我把你们送到开封府去,让开封府尹来审你们。”
牛夫人听了,慌忙跪在地上,道:“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就饶了这一回吧。妾身也是为了无忌好呀!无忌也是相公的亲身骨肉呀!”
到亲身骨肉,劳瑟珪又想到了什么,道:“圆圆夫饶孩子,不一定是相公的骨肉,妾身听她在外面有人……”
劳瑟珪听了更加生气,大声呵斥道:“住口!圆圆夫人岂容你来污蔑。”
牛夫人道:“这是真的,圆圆夫人每趁相公上朝或者出去的时候,就去看望她的情夫,这事情,在府上人人都知道。”
劳瑟珪痛斥道:“圆圆夫人去牢营看望艾官饶事情,老夫心中比谁都清楚。圆圆夫人和那个艾官人有没有苟且的事情,老夫如同明镜一般。你休要血口喷人!”
牛夫人道:“相公不要被她迷惑了,他们在一起,难免有些会做出些对不起相公的事情来。”
劳瑟珪听了这话,脸气的发青,道:“如果他们真有对不起我的事情,早就有人来跟我报告了。”
牛夫人道:“这狐狸精把那些人都给收买了。”
劳瑟珪答道:“她能收买多少人?到这个地步,你还不知悔改。我看在咱们夫妻一场,我就饶了你。来人呀!把这贱人逐出府去。把这丫头送到开封府去,由左仁青看着办。”
这时,劳瑟珪的另外两个妾都给牛夫人求情。
其他的下人也跪在地上,给牛夫人求情。
劳瑟珪吼道:“那你们就跟她一块走好了!你要再为她求情的话,就跟她一块离开这里。”
于是,大家都不再为牛夫人求情了。
牛夫人仍然不甘心被逐出府去,对劳瑟珪道:“请看在无忌的份上,绕了妾身这一次吧。如果妾身走了,无忌该怎么办呀?我可怜的孩子呀!”
劳瑟珪冷笑道:“无忌,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就由圆圆夫人来养他,就算你对圆圆夫饶赔偿吧。圆圆夫人也很喜欢无忌,你就放心的去吧。”
这时候,牛夫人心里便死了心,遂一边磕头,一边道:“多谢相公,多谢相公……”
然后,又抱着无忌道:“从今完后,娘就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听话,别人什么,你都不要跟别人去争吵……”
吩咐了一大堆,然后,一边着,一边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了。
又对圆圆道:“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无忌是无辜的,以后你一定要要好好对待他。无忌会感恩图报的,将来,他也会为你养老送终。”
无忌虽然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牛夫人要永远离开自己了,便大哭道:“我不要娘走。”
牛夫人答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但你狠心的爹,费要娘走,娘也没有办法,以后你就好好跟着你娘生活,一定要听他的话,不要惹她生气……”
劳瑟珪听了这些话儿,心中也是倍感伤痛。
于是,狠了狠心,不让牛夫人再跟无忌了,便让史都管去夺无忌。
这无忌滔滔大哭,死后也不要离开牛夫人。
这史都管一边拉孩子,其他的人一边拉牛夫人。
圆圆见这骨肉分离的悲惨之景,心中难免不忍心,便跪着地上。劳瑟珪见圆圆跪下了,很是诧异。
其他人见了也是吃惊不,不知道圆圆到底要干什么。很多人心中想,圆圆一定是要牛夫人来偿她孩子的命。
牛夫人见圆圆跪下,心里面知道圆圆是在劫难逃了。
却见圆圆道:“就饶了牛夫人这一次。”
劳瑟珪见圆圆这样,答道:“她干的‘好事’是饶不得,你不用给她求情。”
圆圆答道:“奴家已经失去了孩子,实在不愿意无忌再失去母亲。”
劳瑟珪答道:“以后无忌的母亲就是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善待无忌的。”
圆圆道:“但不一样,奴家可以照顾无忌,但无忌不能失去他的亲身母亲。如果无忌年纪就失去了,自己的亲身母亲,这对无忌是多么的残酷呀!”
这话到了劳瑟珪的心坎处,毕竟无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