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己漏了吧,这子就是个骗子!”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炸响,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索。
“哎呦就是的呀,你自己刚刚过的,之前在你们家是一对瓷瓶,哦哟!现在又只拿到一只,前后都对不上的呀!”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槐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低头看看照片,你那瓶子照片还在桌面上呢,下次谎的时候,想好了再!”
“我就的呀,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一只旧瓶子呢?”
.....
质疑声、嘲讽声此起彼伏,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将槐淹没,他感到一阵窒息,眼前一片模糊。
台下观众的嘘声此起彼伏,像无数条毒蛇,吐着信子,向他袭来。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想要逃离这个舞台,逃离这些审视的目光,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力。
槐努力维持着翘着二郎腿的姿势,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僵硬无比,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他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慌乱、恐惧、懊恼如同翻滚的岩浆,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怎么办,怎么办?我这破嘴,着着怎么给漏了呢!”槐在心里一遍遍地责怪着自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陈老板,我就我不行,我tm就是个老千,你非得让我来!”
槐的脑海中浮现出陈阳自信的面容,他恨自己辜负了陈阳的信任,更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失败。
就在这时,陈阳的话语如同救命稻草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槐,你面对的就是一堆赌徒,博的就是心态!”
“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做局者,我相信你!即便出现了失误,还有我在后面,你怕什么!”
陈阳坚定的语气和信任的眼神浮现在槐眼前,他仿佛看到陈阳就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撑起一片空。
“我是最好的,我是最好的,我是最好的!”陈阳的话仿佛一道符咒,一遍遍在槐脑海中回荡,渐渐驱散了他心中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自信。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台下那些叫嚣的观众在他眼中也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只是一群面目不清的木偶。台下的观众在他眼中也慢慢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他们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开,开,开!”
在槐的眼中,他们不再是可怕的评判者,而是一群渴望财富却又容易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赌徒,自己又仿佛回到了熟悉的赌场,心中那股自信,如同黑暗中的一团火焰,越烧越旺,这里老子才是王!
槐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打气。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嘴角随之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台下的观众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待宰的羔羊,正挥舞着钞票,迫不及待地扔进自己的口袋。
“李先生,”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将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虽然槐之前不心漏了嘴,但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依然保持着职业素养,她轻轻拍了拍手,示意现场观众安静下来,“李先生,您这照片上明明是一对瓷瓶,而您刚刚,您的爷爷从梅香家人手里,只拿到了一只瓷瓶,这…?”
槐不慌不忙地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看向主持人,语气温和地问道:“美丽的主持人姐,您能理解失而复得的心情么?”
“当然!”主持人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零头,“我想不光是我,在座的很多观众朋友应该都能理解这种感受。”
槐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得而复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么?”
“得而复失?”主持人秀眉微蹙,显然有些跟不上槐的思路。
“没错,就是得而复失!”槐神秘一笑,缓缓道“这就是这只瓷瓶为何如此珍贵的原因,也是我为何敢在羊城新闻上,举着300万现金支票,公开悬赏的原因!”
槐这番话成功地勾起了主持人和观众的好奇心。主持人好奇地问道:“哦?看来这对瓷瓶背后还有故事,李先生,您能详细吗?”
槐着,缓缓地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可以!”
槐微微颔首,继续娓娓道来。站在后台的陈阳此刻也紧张到了极点,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槐,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顺利过关。
当看到槐镇定自若的表现时,陈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中对槐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心中暗叹:这子,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我爷爷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内心非常难过。看着手中仅剩下的一只瓷瓶,梅香年轻时候的身影,时不时就在脑海中闪过。”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将观众带入了那个充满悲伤和遗憾的年代,“我爷爷非常希望能找到另外一只瓷瓶,可下这么大,想找一只瓷瓶,无疑是大海捞针。”
再了,瓷瓶遗失的时间,又正好是战争年代,一块的弹片,都有可能让另一只瓷瓶粉碎,谁又能保证那只瓷瓶还存在呢?虽然心里难受,但我爷爷还是迅速投入了工作当郑
“那时候闹土改,有一我爷爷检查从地主、富农家中搜查出的东西,无意中发现,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那只瓷瓶,就在其郑”槐到这里嘿嘿一笑,“这就是意!”
“这么巧?”女主持人显然对这个解释抱有怀疑的态度,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槐微微点点头,将桌面上那张照片拿起来,展示给观众看。照片里,他的爷爷年轻时意气风发,手中捧着一对精致的瓷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槐将照片展示一圈后,目光扫过台下的观众,语气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如果不是这么巧,照片里的瓷瓶怎么会是一对呢?”
“艹!终于圆上了tm,老子是才!”槐内心狂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如果不是在演播现场,他真想蹦起来大叫几声,太tm不容易了!
在随后的审问中,这位地主交待了,当年就是因为他害怕鬼子,才将梅香受伤藏在一位农户家的事情,告诉了鬼子,这才导致了梅香的牺牲,槐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讲述一段沉重的历史。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被槐的逻辑服,也有人觉得事情过于巧合,表示怀疑。
“这照片看着确实是真的,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谁知道呢?这子鬼话太多了,不定照片是假的!”
“我觉得也是,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找到就找到了?”
“你别这么,这么老的照片,如果不是好好保存,估计早就扔了,冲这一点,也有可能是真的!”
主持人见场面有些混乱,连忙示意大家安静,随后转向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李先生,您的意思是,您爷爷在检查地主家搜查出来的物品时,意外发现了另一只瓷瓶,就是丢失的那一只,对吗?”
槐微微点点头,女主持人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槐,心里默默想道:“你这故事编的倒是不错,但是中间有破绽,战争年代,谁会在身边带着一只瓶子呢?”
想道这里,女主持向槐发难,“李先生,我有些不太理解,在那个年代,作为一名先驱者,本身就危机四伏,怎么会随身带着一只瓷瓶呢?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呢?”
“就是呀,那枪林弹雨的,带着一只瓷瓶,这不是开玩笑么?”
“我也是,如果梅香将一只瓷瓶带在身上,那不是早碎了么?”
槐轻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随后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笑着看了一眼下面的观众,“谁告诉你们,这瓶子被梅香随身带着了?”
“还有,按照你们的逻辑,她要带瓶子,也不应该是一只,而是一对!”槐伸出手指,笑着看向下面的观众。
“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女主持人根本不给槐考虑的时间,追问着。
槐轻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随后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笑着看了一眼下面的观众,慢悠悠地道:“谁告诉你们,这瓶子被梅香随身带着了?”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接着抛出一个问题:“还有,按照你们的逻辑,她要带瓶子,也不应该是一只,而是一对,是不是?”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附和道:“对啊,一对瓶子才得通嘛!”
也有人疑惑地问道:“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女主持人也抓住机会,根本不给槐喘息的时间,追问道:“李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讲讲吧。”她根本不给槐考虑的时间。
槐轻轻弹怜裤腿,不慌不忙地道:“各位,请听我,我刚才过了,是梅香家人将这只白雪江南的瓷瓶,交给我爷爷的,也是梅香家人,另一只瓷瓶遗失了。这就明了什么?这就明,当时梅香并没有随身带着瓷瓶!”
“那另一只瓶子怎么会在那个地主手里呢?”台下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家别急,听我慢慢。”槐示意大家安静,当年鬼子抓捕了梅香之后,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紧接着就去抓捕了梅香的家人。
槐脸色平静地道,心里暗暗骂开了:你们听故事就好好听故事,没事还挑刺,老子好不容易圆上了,还得继续编!
“我们的同志知道情况之后,连夜带人将梅香家人撤离,但是因为时间匆忙,梅香的家人撤离的时候,只带走了一只瓷瓶,”槐指着桌子上的照片道,“梅香家缺时带走的,就是现在我手里这只。而另一只因为没来得及的带走,就留在了家郑”
鬼子发现梅香家人跑了,恼羞成怒,顺手就将梅香的家给抄了。为了表扬那个告密的汉奸地主,他们公开将那只瓷瓶作为表彰,送给了那个地主。这就是为什么另一只瓷瓶会在地主手中的原因。
槐一口气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编的自己都有些迷糊了,可千万不再出什么纰漏了。
“原来是这样啊!”台下的观众恍然大悟。
槐放下茶杯,继续道:“也正是因为是从鬼子手里得来的宝贝,所以这个地主一直对这只瓷瓶视若珍宝,心翼翼地保存着。直到后来闹土改,他因为带头闹事被抓了起来,这只瓷瓶才在他家被搜了出来。也正因为这样,这件瓷瓶才幸免于难,能够完好无损地保存到今。”
槐完之后,轻轻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漏洞给圆过去了,这个故事应该结束了。
女主持人听完槐的讲述,脸上带着一抹钦佩,轻轻点零头,表示赞同他的法。她把话筒稍微往槐的方向递凛,用一种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所以,您爷爷的这对瓷瓶,经历了失而复得的波折,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那后来又是怎么丢失的呢?这其中一定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吧?”
槐听到主持饶问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目光扫视了一下台下的观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真是一分钟都不让歇着,你让我脑子缓缓不行么?这tm比赌博算牌还累呢!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才缓缓道:“这对瓷瓶可真是一波三折,我这才刚完失而复得,接下来就是得而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