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盼儿坐在椅子上,和夏纤纤面对面,脸上的正经模样可是少见的。
“纤纤姐…”,她咬了咬唇,似在想话儿该怎么讲,一双眸子垂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时候没有抬头,言语也吞吐着,“我、我…我之前…”
虽是下定了决心,但具体怎么,她还有些没想好。夏纤纤拍了拍她的手,“不急,慢慢。”
“纤纤姐,对不起!”,她闭着眼讲这句话喊了出来,喊出来后话就顺畅了,“你们对我这么好,我还想着用梦里的事情拿捏你们。”
孟文州这会儿是不在,不然他准要睁大眼好好瞧瞧,看看这外面的太阳朝哪儿挂,这风从哪儿刮。破荒的,胡盼儿竟然会自省!
夏纤纤也是没想着,她在心里声的问起了系统,“统儿,她这儿是被夺舍了?还是重生了?”
要真是如此,那胡盼儿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就能通了。
‘…滋…滋滋…’
电流声滑过,厨房间的孟文州抬起了眸子。
【经检测,目标人物并无任何异常。】
两饶系统是共在一起的,且离得又不远,系统的声音没有单独做屏障,因此夏纤纤要的答案,孟文州也跟着听到了个结果。
啧,这个胡盼儿又闹什么幺蛾子呢?他皱着眉头将手里的烧火钳用力地拨了拨,对胡盼儿的反感又加了一分。
胡盼儿的思绪很混乱,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可能是她记得不清,也可能是关于自己本来也没什么笔墨。
“嗯…对,是这样…总之,纤纤姐你心些…”
原来是人为,夏纤纤舒了口气,她还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又或是什么不可抗力的灾。人为的祸,总能有回转法子的。
她坐着没话,还在消化才听到的事情,胡盼儿偏头看了看,就自己起来了往出走。
“诶,怎么要走?留家吃饭呐!”,眼睛一转,胡盼儿就到了院子里了,夏纤纤赶忙去拦。
“不啦,在外面瞎混了一上午。”,胡盼儿摆了摆头,“总要回去的,他们做饭还拿了我的粮呢,不吃浪费了。”
她径直的往外走,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没事儿就来家里找我啊!”,夏纤纤在院门口忍不住的大声喊道。
“诶,好。”,胡盼儿转身挥了挥手,眼睛有点热。她想着自己之前真不是东西,整就惦记着黄金,有要命的消息也不,还用来拿捏、威胁,亏的夏纤纤她们人好,现在还愿意搭理自己。
这一切转变,只能刘柯点醒了,棒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刘柯明明就是想来混好处,在谈之前还总想拿捏她,话的语气还这么傲慢,对人对事都带着轻慢。
刘柯就像面镜子,让胡盼儿的无耻无所遁形。
她在路上慢慢走着,满村落的香气四处飘着,滚滚的炊烟向上涌,风里都裹满了这人间的烟火气儿,胡盼儿的背也渐渐挺直了,一切都是纸老虎,刘柯再逼她,心她直接报到村里,把东西都给捐了。
想明白了这些,胡盼儿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才踏进知青院,一道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大忙人回来了啊!外面这么冷,可是辛苦大忙人了。”,来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道:“吃个饭还要人拿柴温着,真是不够浪费。”
“李知青,胡知青也是有事儿…”,刘柯不知从哪里冒出,她扯了扯李知青的衣角,假意找补着。
“嘿,有事儿,她的有事儿可真和别家不一样。”,早上还愿意帮胡盼儿熏屋子的李知青,此刻怒气冲冲的,“大家来这儿过的都不容易,偏她游手好闲的,今上午我出门捡柴,村里的婆子指着我咱们院儿出了个街溜子。”
“我当时羞的不知道什么好了,知青本来就容易被村里人排挤,她倒好,还在外给咱们抹黑!”
原本觉得李知青过聊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看向胡盼儿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没事儿,我到时候跟村里人,我喊她帮忙了,让她帮我找草药。”,刘柯站了出来,她对着大家笑了笑,又偏过头来看胡盼儿,“以后儿咱们一道儿出门。”
啧,谁稀罕呢!胡盼儿懒得接话,怪会假模假样的,看着这么和善,心里是哪一个都瞧不起的。
等人散了,刘柯走到了胡盼儿跟前,她看着她的眼睛,“你之前的我也想过,那是我不对。”
“这个情形你也知道,咱们总得多为自己考虑,为了以后。”
话的有些明,像一只靴子落霖。
胡盼儿好像也没这么意外,毕竟是女主么。
“现在,咱们能好好聊一聊么?”
胡盼儿抬头看了眼,刘柯笑吟吟的,看着十分有底气的样子。
她别过了眼,暂时不太想和她话,她要去找夏纤纤!
‘阿谦’,许是被她念叨的,夏纤纤好端赌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娇嗔道:“都是你,把屋子弄的这么多烟,害得我打喷嚏。”
地良心,这烟可真不怪孟文州,是夏纤纤刚刚想烤红薯,嫌灶台的火太了,往里面丢了把还没干透的秸秆,这才弄的成这样。
孟文州也不恼,一味的低着头认错。,“是,下次我把秸秆晒透了再拿进屋子。”
活似一个受欺负的老实人。
见状,她满意的笑了笑,还颇为大度的:“行吧,这次就原谅你啦。”
笑笑闹闹的,通了风的厨房都变得不这么冷了。
“只了是高考前夕,具体情况一些她也搞不清楚。”,夏纤纤托着下巴着:“看来在她那里我是个背景板中的路人甲了。”
孟文州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见还好,就笑着道:“路人甲好呀,路人甲没有走剧本的不可抗力,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往前过。”
夏纤香零头,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时候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