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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第一年盛聿十二岁,同年夏母亲才刚走三个月,盛宏耀给沈怡静买了一座岛。

他像是疯了一样持刀冲进沈怡静住的地方,虽然那个时候已经长到一米七,可到底才十二岁,被盛宏耀的保镖联合拦下来,后来被盛宏耀打断腿。

盛宏耀严令禁止任何人给他治腿伤,足足关了他两个月的禁闭,后来那条腿的骨头长歪了,骨头只好再次打断,重新接好。

就连他的外祖父派冉京都城接他,都被盛宏耀挡回去,那个时候于家的势力大不如前。

但那个时候,盛聿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没有发病。

从母亲出事那之后他就是浑浑噩噩,被绑架的那晚上有些画面撕裂着他的神经,他好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魇。

而齐柒生日那晚上,盛宏耀对媒体公布母亲的死亡真相,“凌辱”两个字就像穿膛利刃,剖开他的血肉。

那些细节他从没有告诉过祝鸢,不是他不愿意提及,是当年看到那样的画面之后,他被刺激得身体开启保护机制,大脑忘掉了那些画面。

却因为盛宏耀的话,被激发出来。

以至于他彻底疯狂,还伤害了祝鸢。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病是在俞城。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每次发病之后都不记得在他发病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第一次发病,究竟是为什么?

但他可以猜到,可能与母亲的死亡有关。

难道母亲的死,跟那个人有关系吗?

盛聿的目光一顿,眼底浮现出森冷的寒意。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母亲被绑架当晚,盛宏耀在陪着沈怡静。

是偶然还是安排好的?

“聿少,您先好好休息。”司徒看到他的脸色不对劲担忧道。

以前从未深究过的问题,要再去扒蛛丝马迹并不是瞬间就能完成的。

更何况盛聿的情况不能太钻牛角尖。

想起过去的种种,不断割裂的画面在他的脑海撕扯,盛聿很清楚自己的理智已经达到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一股疲倦涌上心头的瞬间,心里格外想念一个人。

“姓裴的在京都城吗?”

司徒回答道:“不在京都城。”

虽然派出去的人一直监视着裴凌,知道他不在京都城,然而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每一次裴凌离开京都城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像盛聿这两次离开京都城没有带任何人,也是一样的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当初盛聿留了消息给他是去找祝鸢,那么明已经知道祝鸢在什么地方。

而裴凌不在,盛聿大概率猜到他去什么地方。

果不其然,当他裴凌不在京都城的时候,盛聿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一想到姓裴的用的手机壳是跟鸢鸢同款的情侣色,而那手机壳和挂件,那裴凌是他的心上人送的。

是鸢鸢送的。

这么几个月,她给姓裴的送过多少东西?

一想到这些,盛聿摔了咖啡杯,狂躁地站起身来,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划伤,又很快冷静下来。

盛聿强忍着怒火,最后却又忍不住想到祝鸢和裴凌,他转身阔步往外走。

“聿少!”司徒担心他出事,连忙跟上去。

和从门外进来的恩佐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跟上盛聿。

盛聿迈着长腿走进健身房,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打沙包的声音。

等他们追进去,一眼就看见盛聿赤手空拳,连手套都没戴,一张冷肃的脸对着悬空的沙包一顿猛揍。

司徒忽然觉得应该给那个沙包贴上裴二爷的名字。

……

滴着雨的屋檐下,盛宏耀等到亮,终于等到保镖回来。

“盛先生,那份血液已经毁掉了。”

盛宏耀呼吸沉沉,紧绷的脸色缓缓松开,他坐在轮椅上点了一支烟,“医院那边有动静了吗?”

保镖摇头。

男人冷哼一声,吐出一口烟雾。

前两他忽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要想三年前的真相不被盛聿知道,趁早去医院拿走他的血液样本,否则,等盛聿想起一切,你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看到那条短息提到三年前,盛宏耀脑海中顿时定位到那件事上。

给他发消息的人是谁?

为什么对方也会知道三年前的事?

而且为什么对方那么笃定盛聿就会想起当年的一切呢,盛聿不是每次发病都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此笃定的语气,那就明盛聿会忘记那些事,不是因为他的病,而是人为导致的。

血液样本……

难道盛聿被人下药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盛宏耀把烟送到嘴边,狠吸一口。

三年前那晚,真是个阴差阳错的美丽误会。

既然盛宏伟是沈怡静的情夫,那么沈怡静会知道那件事,盛宏伟一定也知道,可惜景山别苑里里外外都是盛聿的人,他见不到盛宏伟,也无法得到证实。

盛宏伟被盛聿囚禁在家里,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那条短信就不可能是盛宏伟发的。

以为衣无缝的事,竟然还有其他人知道,这让盛宏耀感到一丝的不安。

“备车。”盛宏耀掐了烟。

五分钟后,黑色轿车驶出盛家老宅。

经过一夜的大雨,整座城市被洗涤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尘不染。

车轮从地上的水洼压过去,溅起一片片莹亮的水花。

最终车子开进一处高档区。

盛宏耀拄着拐杖下车,眉目带着一股与盛聿相似的清冷。

若不是略微斑白的两鬓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他看上去并不显老,反而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描绘出成熟稳重的笔画,依然英俊非凡。

走出电梯,他站在一扇门外,抬起手按了一下门铃。

不一会儿门打开,站在门内的女人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

“盛伯伯,您怎么来了?”

盛宏耀面色从容,低头看了一眼被宁槐清抱在怀里的男孩,眼底掠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

“他就是佑佑,盛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