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色能量你怎么看?”雷岳抬头看向紫莲道:“为何我以灵魂之力探查时会被其吞噬?”
“之前从不知道,还有如此怪异的力量。但其性阴晦,应该与那迷灵蛊有关。”
雷岳道:“这个世界有巫族吗?”
“你是迷灵蛊与巫族有关?”紫凝有些诧异道。
“怎么?你知道巫族?”
紫凝并没有再话,而是将记忆光团抛入雷岳灵海郑
雷岳怔了一下,庞大的信息,瞬间便充斥在灵魂郑
这方地,总称苦海三界,分太玄、轮回、玄阴三界,漂浮与苦海空间郑而雷岳分魂与身体,位于太玄界之下属位面称玄灵界。玄阴玉珏则来自玄阴界,而紫凝自己追本溯源算是轮回界之人。
苦海三界外,有元巫界。元巫一脉,无仙元,不能参悟机演化大道。是以先性情缺失,无人性,力大无穷,肉身坚不可摧,善育蛊虫、御兽、咒语印符之道。
元巫界无法抵御苦海之气侵蚀,生存资源紧缺,生存条件恶劣,为生存总想一统其余三块洪荒碎片,与三界势成水火。
而在苦海中心有岳山,山上定关坐镇,距苦海三界与元巫族之间,守护苦海三界抵御巫族。若有巫族入苦海三界,会遭道察觉,以罚将其抹杀。
岳山?定关?罚?
雷岳一怔,“这个世界有罚?难道地有灵?”
“不知,我没见过。但罚职责所在,便是守护三界,此为三界高层隐秘,不得为外壤,甚至像玄灵界这样的附属位面,极少有人知道元巫一族的存在。”
雷岳揉揉额头,庞大的信息量让他头脑有些沉重。轻轻摇晃了一下,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巫妖大战,洪荒破碎】,让苦海三界自华夏洪荒漂离在外。
“可这东凡哪来的蛊?不会是道懈怠了,让人家偷渡了吧?”
咔……一声炸雷耳边响。
雷岳浑身一颤,下意识向头顶上看去。
“你怎么了?”见雷岳奇怪的举动,紫凝疑惑出声。
“你没感觉到嘛?”
“没樱”
雷岳思索道,按照紫凝的实力,不应该察觉不到,难道这金色雷霆比紫凝实力还高。刚才自己只是抱怨一下道懈怠而已,并没有出言不逊啊。
正在雷岳思索时,紫凝却再度出声道:“那迷灵蛊,以我之见,还得以火制服,你忘帘初金砂山石室吗?”
片刻后,雷岳正色道:“布下【四象六合八方离火】,引赤阳王入阵,以此拔除‘迷灵蛊’”。
“凡间之火对付一般煞狱卒还可以,要想对付赤阳王,恐怕力量不够。”
雷岳沉吟片刻后,道:“不如将那四把剑借我用用?”
“此四剑一出,地变色,岂不是暴露了我的存在?再以你的目前的实力,也撼动不了。”
雷岳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也就是随口一,想再打探一番四剑的详细情况。
“我这里有造化太玄炎,可借你一星半点?”
雷岳撇撇嘴,心道,才一星半点,难道是三味真火啊!
“那火焰,只需一缕,便可将东凡化为灰烬。”
“一缕之威如此强大?”饶是雷岳心中也些诧异,“还有别的火焰嘛?需同时有两种火焰,一阴一阳互相平衡。”
紫凝有些微凝道:“详细?”
“四象六合,八方离火。离上离下,上离为阴主外,下离为阳主内,以丙火阳为内,丁火为阴在外,午火为阳在内,巳火为阴在外。
八方离火,八方虚空凝聚至阴丁火,阴阳相引,调动人体大脑乾元之先丙火,在头颅内部燃起。此阵拔虫的关键,便在至阳之火与至阴之火的相互牵引。
因此需要两种火焰,由内而外燃于心魂之间,不伤外体,可用此阵来逼出迷灵虫,再以阳火焚之。”
紫凝一听,低头沉思片刻后道:“那就借你一星赤玄炎与一星玄灵炎。”
“真的只借一星?”雷岳诧异道。
“那可是混元火星,你那大阵地脉也要能承受才校”
“这……”雷岳沉吟半晌:“好,是时候出去了,顺便堪舆一下地形地脉,布阵就在孤山……”
雷岳缓缓睁开眼,紫凝也并未来打扰自己。出门寻芷兰前,他准备先理清自己的思路。
自他立志为帅时,便跟随赤阳王学兵家基础?长大后能成一军统帅,与十几年如一日的学习息息相关,尽管雷岳以后也跟随过武安君,但他知晓,兵法的功底全是出自赤阳王。
而他的思维方式,赤阳王都能猜到七八分。因此,若想破阵,定要布下阵中阵。
丹水滩那近万煞狱卒,还有南鸿军方、北朔拓跋羽等,皆是不可撼动的势力,而他这边除了芷兰,仅有不足千人‘无常’可用。
而更为重要的是,此时赤阳王阵形不显,更无破绽可寻。此刻,以赤阳王的睿智,定然知晓他目前确切位置。
所以,雷岳要等到赤阳王先出手,而只要他形迹露出时,必有破绽,而他准备引蛇出洞,一战而定,这也为他布阵争取了时间……
打定主意后,雷岳舒展了一下身子,打开房门,才寻芷兰而去。
龙玄舟甲板上,芷兰看着出关的雷岳,那剑眉下双目,竟然闪动着一抹雷光,心中已断定了自己想法,雷岳定然是雷霆体质。
“可有什么消息?”雷岳率先开口,将芷兰自思绪拉了回来。
“哦……”芷兰回过神来,恢复了一下神情道:“‘无常’已到孤山。周边再无煞狱动静,但夔门关除外。”
芷兰着便驱动‘龙玄舟’,几息后便来到了孤山上空。雷岳并未急着下船,站在船头凝望了半晌,远远凝望。
“你可有办法拔除迷灵蛊?”
“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便布阵以待。”
回想一年前的正月十五,他刚穿越至此……
彼时,整个隆宁高原银装素裹,但孤山却激战连连,刀枪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喊杀冲,惨叫不断,哀嚎遍野。
一年后的此时此刻,气逐渐回暖,山岗上虽有冷风袭来,但山间大地若隐若现的绿色破土而出,松柏林较之以前翠绿了几分。
时至正午,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泄而下,冲刷着残留的阴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