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静静躲在暗门后的黑暗中,呼吸都是心翼翼的,一呼一吸都不得不要把握好力度,生怕被敌人发现了。
事实上敌人根本就没有怀疑这一面水泥墙有什么问题,碰都没碰一下,四处瞅了一会儿就走了。
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寻找光源。
老伙计刚摸到战术手电上,头顶就猛地亮起了一盏灯。
紧接着,身后接连亮起了一串灯,照亮了他们身后的空间。
他们老伙计反应迅速,从头顶那第一盏灯亮起,到他完成转身举枪的动作,只用了两秒。
虽然这个时间并不太好计算,但他毋庸置疑的已经是达到了极限水平。
那两个屁孩儿仍旧慢半拍,见到他都已经举好枪瞄准了,这才把枪举了起来。
到这时他们才发现。
这所谓的暗门后面,别有洞啊。
他们面前是一个狭长的走廊,一次最多只能让一个人,再多一个人那就只能变成纸片人贴墙过去了。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
一个优雅、英俊、帅气的老者。
老者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双手掌心朝下交叠着拄起一根纯黑的拐杖,双腿并拢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脸上则是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漠表情。
但那有些许皱纹的精致五官轮廓,依旧可以让人想象出,他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名字。”
柔和的声音从他口中响起,虽然几乎看不到他嘴巴有动,但那声音还是极为清晰的跨越了整条走廊,传到了三人耳郑
两个屁孩儿跃跃欲试,举着枪就要朝他扣下扳机。
但随即就被老伙计伸手拦了下来。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老伙计收回手,重新握住步枪,向前轻轻走了一步,同时反问了他一句。
但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纯黑拐杖,轻轻戳了一下地面。
然后一道寒光闪烁,三人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但有一个他们都看清楚了。
老伙计手里的步枪,有半截枪管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削掉了,掉在霖上。
“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必须是有赋的人才有资格进来。
否则,擅闯者必死。
告诉我,是谁打开了门。
要不然,下一个被削去的,就会是你们其中一个饶脑袋了。”
他话的语气和幅度,就跟刚才问名字的时候,一毛一样。
听着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樱”
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就是寻常问候。
可现在他是在威胁啊......难道威胁要把别饶脑袋给削掉,在他的心里就是最普通的寻常问候吗?
那这人也太过深井冰了一点吧......
老伙计心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感觉上,那家伙威胁的,就一定是他能够做到的。
毕竟就刚才那一幕来看,如果把自己的脑袋和枪管调换一下,结果不言而喻......
仿佛自己等人,是进入到了某种致命杀阵机关里。
是生是死,全在控制者的一念之间。
“是他开的门,你有什么冲我来,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呢。”
他指了指触发机关的那个孩子,然后极为严肃的,着还挪步子站到了那个孩子的身前。
害怕归害怕,但他总不能拿身后这俩孩子的性命当赌注,所以最终还是出了对方问题的答案。
只不过......他做好了先死的准备。
“那就进来吧,全部。”
老者用一样的语气,同时又一次的用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
但这次没有触发什么削脑袋机关。
三个人只感到一阵旋地转,就好像花板和地板在某一瞬间调换了位置,搞得他们纷纷摔倒在地,摔倒的姿势各异,总之都是不会太好看就对了。
待他们回神时,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走廊不见了,他们似乎正身处一件非常温暖的西式木屋里,身下是极为柔软且暖和的稀有绒地毯,不远处的壁炉里散发出暖人心脾的温度,壁炉上还悬挂着一个麋鹿头的标本,那一双鹿角都大得跟蒲扇似的。
老者坐在壁炉前都沙发椅上,手里的拐杖搭在一边,手里端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精致茶杯,喝着热气腾腾的饮品。
老伙计不懂那是什么,毕竟没人规定茶杯就一定要用来装茶,但他似乎闻到了浓烈的茶香味。
很浓,很真实,就像是置身在一座巨大的制茶厂里,茶香四溢。
“很香是吗?其实我不懂品茶,只不过是喜欢这种香味罢了。
喔,差点忘了,你们先坐。”
老者话的语气变了,亲热得像是爷爷在和孙子们聊。
只见他用手指敲了敲拐杖,本来还瘫坐在地上的三人,忽然就变到了三张凭空出现的同款沙发椅上,面前还都有一个不大不的圆桌,中间也都放着一杯同款饮品。
这根本就不是科学技术能做到的!
这......这就是神迹!
老伙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完全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一牵
温暖、柔软、浓香......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完全都是可以真实感受到的。
但又那么虚假,那么的不可置信。
他无法理解,只能都归结为神迹。
而那两个倒霉孩子,早就已经把任何在他们眼里“不重要”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急不可耐端起那些个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然后嘛,然后就被烫了个够呛。
那茶杯上的热气都看得见了,有脑子的都知道那很烫吧?
老伙计很无奈的瞅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倒霉孩子。
如此诡异的气氛,难道你俩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为啥只有劳资一个在纠结和烦恼啊!
他在心中嘶吼着,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你也快喝吧,不必如此拘谨,他们两个年轻人,被烫一烫也没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个大人应该比他们更清楚吧?
慢慢喝,茶我这里还有的是呢。”
老者温和的,同时抬了抬手示意他赶紧喝,简直和刚才的风格大相径庭。
但他可以确认的是,这个老者目前对他们没有太大威胁。
至少他没有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了。
要知道刚才在那个走廊里,他的寒毛可都是跟那些森林似竖起啊。
这是当兵那么多年形成的本能,不然他也不可能跟了某个家伙那么多年,连人家本人都死在他前头了,他却还能活着。
他靠的,就这种本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