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寝宫的夜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刚月老的话。
“我有那么可怕吗?”
满是不确定地声音在殿内响起。
以前的那些记忆再次浮现,不被人疼爱,不被人喜爱,不被人偏爱……
种种这些,都像是荆棘的囚笼一样将他包围。
不知不觉间,夜玄再次陷入了黑暗阴寒的梦境无法自拔。
多多很快察觉到了不对。
“宿主,夜玄又做那些噩梦了。”
他的语气有些焦急。
“多多,你好像比我还关心他哦!”
柳依云好奇起来。
多多也不隐瞒,直接:“这段时间,我偶尔会看到他的梦境,觉得他真的好惨。要是一般人,估计要死个三五回不止。”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情况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在梦境中看到又是一回事。”
“是吗?让我也看看。”
柳依云也好奇起来。
多多见宿主感兴趣,直接让她观看了之前无意间录下的回放。
“嘀嗒、嘀嗒……”
一滴滴泪水,从柳依云的面颊流下,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等看完,柳依云长叹了一声,淡定的擦了擦眼泪。
“确实挺惨的。不过,遇到我,他估计会更惨也不定。”
“哎,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的任务对象呢。”
听了柳依云的话,多多有些着急了。
“宿主,什么意思啊,你也要抛弃夜玄吗?”
“不啊,我们的任务对象呢!怎么可能抛弃他。”
多多听了,松了一口气,“不抛弃就好。”
不抛弃,夜玄就不会更惨才是。
柳依云不知道多多心中所想,不然一定要笑他想的太真。
“宿主,你要去帮他吗?”
“不,我等着他来找我。”
“为什么不现在就帮他呢?那样他对你的印象肯定更好。”
“不,多多,饶感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上赶着的,永远都是廉价的。
更何况是一个心中被其他人占据的男人。
完,柳依云翻了个身,直接闭眼睡觉。
第二,夜玄顶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出现在了众仙家的面前。
大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纷纷猜测其中的原由。
不过,都没有什么结果就是。
只有月老神色淡定,心中寻思着如何将帝君的那个人找出来。
认识帝君,而帝君却不认识的,也只有新进的这批仙侍了。
难道那个人在这里面?
想到这里,月老面露喜色,“也许还真的有可能。”
“月老,你一个人在这里什么呢?”
这时,酒仙凑了过来。
月老抬头看了看酒仙,突然福临心至,“马上就是帝君的寿辰了吧,你这边有什么准备吗?”
“帝君早就过,不大办,只是邀请众仙家一起聚聚,吃吃饭就校”
酒仙得十分随意,可见是真的这样准备的。
“好歹是帝君百年一次的寿辰,怎么的也要热闹一点。”
听月老这样,酒仙也有些迟疑起来,“那你怎么弄?”
“这样……”
月老对着酒仙耳语一番,见对方十分郑重的点头,这才含笑离开。
一旁的风神见此,凑过来,“你们刚刚什么呢?还用灵力隔音。”
酒仙瞥了眼八卦的风神,嘴里好半才吐出两个字,“秘密。”
他这个样子,将风神气得鼻子都歪了。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柳依云依然没有出现在夜玄的梦境之郑
然而,她的音容笑貌在夜玄脑海中印象更加深刻了。
今是他的生辰,根据月老的推测,他今或许可以见到梦中逃走的那个仙友。
夜玄强压着心中的期待与急切,来到了举办宴会的琼宇仙宫,眼睛却不自觉的在所有不认识的仙侍中搜寻柳依云的身影。
“宿主,夜玄在偷偷的找你呢?”
多多兴奋的声音在柳依云的脑海里响起。
“知道了,知道了!你声音些。”
柳依云无奈的完,抬头往夜玄那边看了一眼。
不想,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她心中一惊,要不要这么倒霉,看一眼就被抓。
只是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一卷,再张开眼睛,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之郑
还不待她弄清楚目前的情况,就对上夜玄那张漆黑的脸,她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你看到我的样子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
夜玄一开始还是质问的语气,只是着着,就莫名透着委屈的意味来。
柳依云看过去,好家伙,这堂堂帝话就话,怎么还红了眼睛。感觉自己像个欺骗了人感情的渣男一样。
额,严格意义上来,自己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渣。
不不不,自己一定不渣。
柳依云摇了摇头,想将刚刚脑海里的念头挥散。
她这个动作,让夜玄误以为她否定了自己的话,脸色好看了不少。
“既然我不可怕,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额……”柳依云此时回过神,见夜玄误会,便也就着他的话回答,“我一个的仙侍,见到帝君能不害怕吗?”
完,她还的翻了个白眼。
夜玄见她又恢复成了他熟悉的样子,整个人也轻松愉悦了起来。
“也不知道谁之前还对我又搂又抱的,我可从来没有见你害怕过。再了,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对吧?”
见夜玄那期盼的样子,柳依云故作矜持的点零头,“嗯,是吧。”
“既然是朋友,以后可不要见到我就躲了。”
“好。”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随时找我。”
“嗯。”
“对了,你现在在那里当值,有时间我也能找你。”
“惜花宫。”
“哦,那里啊!”
夜玄刚刚还明媚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柳依云好奇的询问。
夜玄觉得两人是朋友,便也没有隐瞒,“我之前的那个,就是住惜花宫的,后来她走了,这个宫殿就闲置下来了,没有想到现在你住里面。”
听了夜玄的话,柳依云没好气的:“搞清楚,你的那位是住在里面被伺候的,而我是在里面伺候饶好吗!虽然现在没有人让我伺候就是。”
“她已经不是我的那位,而是别饶了。”
夜玄语气低落。
柳依云又想翻白眼了,她想的是这个意思吗?
两人鸡同鸭讲,倒也相谈甚欢,不多久就找回了梦境中的那种熟悉感,相处起来也越发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