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东和曼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赵老歪家。
回到家后,两人忙完家里的活,匆匆吃了口饭,便去了知青点。
到了知青点,两人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知青们正在吃早饭,看到他们来了,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都闷头吃饭。
两人不知道知青点发生了什么事。
当注意到秦勇不在时,沈卫东悄声问刘长江:“刘哥,秦哥出去了?”
刘长江看了看几个闷头吃饭的知青,声回答道:“昨晚出去找翠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沈卫东听完,又声问道:“翠昨晚没在这住?”
刘长江点点头。
沈卫东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心里的疑问现在都有答案了。
沈卫东的拍头动作引起了闷头吃饭的知青们的注意,他们都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沈卫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道:“没事,我就是想起来昨晚翠家房子塌了,没事了,呵呵……”
他完傻笑两声,朝曼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自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刘长江话声音不大,但曼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件事没法跟知青们。两人只好相互看着,讪讪地笑了笑。
王锦花看着两人表情像是便秘似的,就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啊?有什么事就呗!”
曼看了沈卫东一眼,示意他来。
沈卫东没有推脱,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不能的,就把昨晚看到翠家房子亮着灯、里面有人,以及早晨看到她家房盖塌了、发现院子里有脚印的事情了一遍。
知青们听完后,都明白了昨晚在房子里的是翠和秦勇。
王锦花又把昨晚她和吴琳把翠撵走的事情也给了沈卫东和曼。
两人听后都打得好,还向知青们道歉,不应该让翠来知青点住。
她过来不但打扰到知青们的生活和学习,还惹出了这么多麻烦。
知青们并没有责怪两饶意思,但都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心有余悸。
要是翠和秦勇在房子里出事了,王锦花、吴琳还有白杨,怕是都有推脱不聊责任。
秦勇到下午还没回来,曼不想总在知青点吃饭,就找了个借口,拉着沈卫东走了。
往回走的路上,经过村口的老榆树时,沈卫东和曼又看到了村里好事的社员聚在那里。
两人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应该是在翠家的事。
雪已经停了,一晴,就格外冷。社员们能在这么冷的聚在这里,显然事情格外有意思。
“哎!沈知青,你们去知青点了吧,来,过来会话?”
一个男社员看到沈卫东和曼,就招呼他们过去。
沈卫东不想过去,但曼想过去听听翠和秦勇后续的事,沈卫东只好陪着她过去了。
几个社员看到两人真过来了,一个妇女先凑上前问道:“沈知青啊,秦知青是不是没回知青点啊?”
沈卫东点点头。
“啊!秦知青还真没回去啊?”
妇女看向那社员道:“我看,我都没错吧,翠她妈还不承认,李大牛子他家老娘们就不是个胡袄的人,哼!跟你你还不信?”
“老张大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翠她妈,你看,你看,人家沈知青都秦知青没回知青点了,那老冷的,两人光个腚子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秦知青的那个牛子弄不好都冻坏了!”
“哎呦!那翠以后还不的守活寡了,哎!你他们家的这个命啊!儿子娶个寡妇,闺女嫁个牛子不好使的男人,她妈还是个老寡妇了,啧啧!这都是命啊!”
叫老张的社员听到妇女这么人家,就有些不高胸道:“老嫂子,你可给嘴积点德吧!人家命好不好的又不用你管,你你在这胡啥呀?”
“哎我老张大哥!你谁胡呢?咱村谁不知道你惦记人家老寡妇,怎么,我她你心疼了?”
“你这老娘们怎么话,你信不信我扇你?”
“我你俩嘎哈呢,怎么人家的事你俩咋还先干起来了?”
“都行了啊!咱点正事,哎你,翠他俩在屋里干的得多有猛啊,房子塌了都不知道,还好命大,光个腚子跑出来了,要是两人在炕上光溜溜地死在里面可就难看了?”
“我大白唬,你的这是正事啊?”
“这不是正事啥是正事,我还没跟你们呢?李二牛子他们家人可都爬窗户看见他俩光腚子进院了,哎呦喂!秦知青当啷个牛子,翠晃荡着两个大那啥的,真是让他们一家人饱了眼福了!”
“李大白唬,你啥呢,这还有俩孩子呢,别瞎了!”
沈卫东和曼站在一旁,尴尬得不想听了,只想快点走。
这时,李大白唬看着两人道:“人俩孩子啥不知道啊,是不是沈知青?”
沈卫东被问得更尴尬了,边摇头边拉着曼要走。
妇女过来伸手拉着曼道:“曼啊!你俩快回去吧,这帮骚老爷们嘴里的话越越难听,快回去吧!”
曼和沈卫东真的挺感谢这个婶子帮他们解围的。这些社员,嘴就像吃了屎似的,太埋汰了!
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走了挺远,身后还能听到他们嘴里的那些埋汰话。
两人走回家,关上门,互相看了一眼,就“哈哈哈”地笑个不停。这帮社员真是能胡咧咧,就翠家的这些事,他们能咧咧到过年。
笑完后,曼才想起问沈卫东:“东东,那你秦勇跟翠是不是就算搞上对象了?”
沈卫东心里想,都光着身子睡一块了,还搞上对象呢!
但他嘴上不能这么,只是点零头,道:“嗯,搞对象是肯定的了。”
曼撇嘴一笑,“这怕是翠跟她妈商量好的了。翠干什么都愿意跟我攀,我找个知青,她也去找知青。可她整出的事也太丢人了吧!”
曼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应该是又想起那些社员胡咧咧的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