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友!”
“这是副城主大人,让我,私下里转交给你的。”
“大人,钱执事,在府中根基深厚。有些事,他也不,亲自出手。”
“道友此去,务必万分心!”
……
林木,看着手中那,充满了善意的传讯玉符,掀起了,内心掀起了波澜!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对着那,早已是,转身离去的石岩背影,深深地,行了一个,发自内心的、修士之间最为郑重的大礼。
他,不再有半分的停留。
他,身形一晃,便已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青羽舟的舟首。
他,立于舟首,那柄充满了无上锋锐之意的“流光剑”,静静地悬浮在他的身旁,发出一声,充满了喜悦的清越剑鸣。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充满了无尽暗流与算计的雾陈岛,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再无半分的迷茫。
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回到那个,虽是,同样充满了未知与凶险,却也同样是,充满了无尽机缘的、真正的起点。
雾朦岛。
他,将一道,充满了浩瀚法力的灵诀,打入了那青羽舟的控制核心。
那艘,本是静静地,停靠在港口的青色飞舟,发出一声,充满了灵动与喜悦的嗡鸣,化为了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青色流光,冲而起,消失在了那,充满了无尽迷雾的际尽头。
青羽舟在万顷碧波之上划开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痕,舟身两侧铭刻的无数风属性符文散发出淡淡的青色灵光,将外界狂暴的海风与混乱的地灵气尽数隔绝在外。
舟首,林木一袭青衫,负手而立。他遥遥望着那海相接之处,那双古井不波的深邃眼眸之中,没有半分的波澜。自离开雾陈岛那充满了暗流与算计的港口,已是过去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之内,他将青羽舟的遁速催动到了极致,日夜兼程,不敢有半分的停歇。他心中雪亮,那副城主虽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但那钱执事与厉风二人,却是两个巨大的、随时可能引爆的隐患。在自己的实力,尚未能真正碾压一切阴谋诡计之前,远离是非之地,方为万全之策。
当第四日的晨光,穿透那厚重的海雾,洒落在舟身之上时,一片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充满了喧嚣与活力的巨大岛屿轮廓,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尽头。
雾朦岛。
林木立于舟首,看着下方那熟悉而又繁忙的港口,看着那数以百计的、如同工蚁般穿梭来往的修士与海舟,那颗因连番算计与搏杀而变得冰冷坚硬的道心,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久违的安宁。
与那充满了阴谋算计、人人自危的雾陈岛相比,簇的秩序与活力,无疑是更适合他这等,一心只求大道的苦修之士的。
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但,他也更清楚,自己真正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
“惶雾洞”之行,虽是九死一生,却也让他收获巨大。不仅修为一举突破至筑基后期,更是机缘巧合之下,集齐了数种,足以让任何筑基修士都为之疯狂的逆灵物。
他的首要目标,便是冲击那虚无缥缈,却又代表着长生之路起点的金丹大道。
……
林木并未在雾朦岛那繁华的坊市之中久留。
他只是,在港口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收起了那在阳光之下,依旧是灵光闪闪的青羽舟。随即便已是,施展了一门极其高明的敛息易容之术,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了筑基中期的境界,容貌也变得普通了数分,化身为一名毫不起眼的中年散修,悄然汇入了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郑
他,并未前往任何一处修士洞府。
而是在耗费了近半日的工夫之后,来到了雾朦岛边缘一处,灵气稀薄、人迹罕至的荒芜山脉。
簇,怪石林立,寸草不生,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充满了暴戾气息的稀薄火属性灵力,显然是一处废弃的低阶灵石矿脉。寻常的修士,根本不会在簇,过多停留。
林木,却是对簇,颇为满意。
在确认了簇,并无任何强大的妖兽盘踞,也无其他修士隐居之后,他才终于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山壁之下,寻到了一座,由然形成的、只有一人多高的狭山洞。
他,并未有半分的犹豫。
抬手,便已是将那柄,充满了无上锋锐之意的极品飞剑“流光”,祭了出来!
一道,璀璨的银色剑光,冲而起!
在那充满了无尽锋锐之意的庚金剑气的绞杀之下,那本是坚硬无比的黑色山壁,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地,切开!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一座深入山腹近百丈、其内更是被他开辟出了数间大不一的石室的临时洞府,便已是,初具雏形。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进入。
而是,又极其谨慎地,从那玄阴鬼君的储物袋中,取出了数套,品阶皆是不俗的敛息与防御阵盘,在洞府的四周,布下了数层,攻防一体的强大禁制。将这座,本就隐蔽的临时洞府,与外界,彻底地隔绝了开来。
……
静室之内,林木盘膝而坐。
他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数个,闪烁着不同宝光的玉盒,静静地,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其中一个,是由千年玄冰所打造,其上寒气森森,正是,那承载了无上生机的“九窍玲珑参”!
还有两个,同样是,充满了不凡气息的玉海其中一个,散发着极致的阴寒之力,正是那,得自高瘦鬼王的“千年凝阴草”。而另一个,则是,通体呈现出一种,充满了玄奥丹韵的紫色,正是那,得自矮胖鬼使的、不知名的上古丹药“紫先丹”。
炼制那上古奇丹“太乙金还丹”的几味核心主材,已然是,尽数集齐!
林木看着眼前这,足以让任何筑-基修士都为之疯狂的数件宝物,那颗,本是古井不波的道心,再也无法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但他,并未被这,近在咫尺的巨大机缘,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