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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舟,在数千尺的高空之上,化作一道几乎与色融为一体的青虹,悄无声息地,高速穿校

舟船自带的防御护罩,将高空中凛冽的罡风,尽数隔绝在外,使得船首的林木,衣衫都未曾有半分的拂动。

他盘膝坐在船首,一面,分出一丝心神,维持着飞舟的航向,另一面,则将大部分的意识,都沉浸了,那个神秘的紫黑色木盒之上。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一有空闲,便会取出此盒,反复地推演、尝试。

但这木盒,其构造之精妙,远超他的想象。无论他用何种方法,都无法窥探其内部的丝毫奥秘。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一个,需要用“年”作为单位,去慢慢磨的、真正的难题。

他缓缓收回心神,不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金丹传潮。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当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返回玄黄峰,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枚由宗门发放的、记录了周边各国,以及本宗所有外部据点位置的详细地图玉简。

他的神识,沉入其中,仔细地规划着返回宗门,最快、也最安全的路线。

忽然,他的目光,在地图上,白纡国北部的一个标记点上,微微一顿。

“流云宗驻临江城联络点。”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数月前,胡思贤在来往的书信中,提到的师门近况。

近一两年,师尊烈火真人,又从外门之中,新收了数名,与他一样的、由外门长老,转为的记名弟子。其中,便有一位,被外派到了这白纡国的“临江城”,负责那里的据点。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刚抵达屏南坊市时,那举目无亲、步步维艰的开局。若非,他行事足够谨慎,又恰逢其会,与陆远山,达成了同盟,他一个外来的、根基尚浅的筑基初期修士,想在那等龙蛇混杂之地,站稳脚跟,绝非易事。

“我记得,宗门最新的简报上,那位师弟,名疆张青帖’。一年前,刚刚筑基,便被派往了这临江城据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遇到些麻烦了。”

林木看着地图上的那个标记点,它离自己目前的航线,并不算太远,若是绕道过去,最多,也不过是多耽搁三五日的时间。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缓缓升起。

“也罢。便绕道几日,去见上一见。同属师门一脉,理应,相互照拂。我毕竟,比他,筑基早了了几年,在外面,也多了几分经验。若他真遇到了什么难处,我身为师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提点一二,也是应该。”

这个念头,一经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求独善其身的林木了。身为烈火真人门下的一员,整个派系的荣辱,与他,息息相关。

他心念一动,脚下的青羽舟,发出一声轻鸣,调转方向,向着白纡国北部的“临江城”,破空而去。

……

数日之后,临江城。

簇,只是白纡国一个普通的修仙城,其繁华程度,远不如屏南坊剩城中的修士,也大多是练气症后期的修为,连一个练气大圆满,都颇为少见。

流云宗在茨据-点,也只是一座位于城南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两层高的普通阁楼,甚至,连“流云阁”的牌匾,都未曾挂上,显得异常的低调。

林木收起青羽舟,落在阁楼之外。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直接,向着大门走去。

门口,两名只有练气三层修为的守卫弟子,在感受到一股属于筑基期前辈的、沉稳的灵压,正向他们走来时,脸上,瞬间,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站……站住!前辈,此乃流云宗重地,不知……”

林木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平静地,取出了自己那枚代表着“外门长老”身份的令牌。

那两名弟子,在看到令牌上,那熟悉的、流云宗的徽记和“长老”二字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是……是本宗的长老师叔!”

“快!快去通报张长老!”

其中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向着阁楼之内冲去。

很快,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面容忠厚、身材略显魁梧的青年修士,便快步,从阁楼中,迎了出来。

他,正是簇的主事人——张青帖。

张青帖在看到林木,并感受到对方那远比自己凝实、深厚的筑基初期的气息时,眼中,立刻,充满了恭敬。他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流云宗,外门长老张青帖,拜见林师兄!不知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林木摆了摆手,“我并非宗门派来巡查之人。只是,恰好路过簇,便顺道,前来看望一下。”

“是!林……林师兄!”张青帖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知道,眼前这位,便是最近几年来,在他们四长老一脉所有记名弟子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那位“林木林师兄”!

以一己之力,在危机四伏的屏南坊市,站稳脚跟,更是用雷霆手段,将百越宗的百年老店“百越楼”,都斗得灰头土脸,丢尽了颜面!这等事迹,早已,成为了他们这些新入门弟子,心中崇拜的偶像。

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在这里,见到这位传中的师兄!

……

阁楼的静室之内,两人分宾主落座。

张青帖,亲自为林木,沏上了簇最好的灵茶。

两人,相谈甚欢。

林木,向他,详细地,传授了许多,关于如何在外部据点,立足、经营、以及与本地修士打交道的宝贵经验。从如何处理与本地官方百越宗的关系,到如何团结、利用坊市内的散修势力,再到如何为宗门,也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他的,都是他在屏南坊市,那三年多,亲身实践、总结出来的、最实用、也最宝贵的干货。

张青帖,听得,是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只觉得,自己过去一年,遇到的所有困惑与瓶颈,在林木师兄这三言两语之间,便迎刃而解。他对林木的崇拜,也随之,达到了顶峰。

在交谈的最后,林木,还是察觉到了,张青帖那眉宇之间,始终,笼罩着的一丝,掩饰不住的窘迫与愁苦。

他便开口问道:“张师弟,你我既是同门,但无妨。可是,在簇,遇到了什么难处?”

听到林木的问话,张青帖那张忠厚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羞愧的神色。

“师兄……我……”

“。”林木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师长的威严。

在林木的注视下,张青帖,才终于,一咬牙,将自己遇到的麻烦,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不瞒林师兄。就在这临江城外三十里,有一座废弃多年的、前朝大户的宅院。”

“不知为何,一月之前,那里,竟突然,出现了一头筑基初期的鬼怪!此鬼物,凶残无比,已接连,残害了数百名,误入其中的凡人和低阶散修。”

“本地的百越宗驻守长老,曾想出手,但那鬼物,极其狡猾,来去无踪,他也奈何不得。后来,本地驻守长老前来邀请我,希望能与他们联手,一同,将此鬼物,剿除。”

张青帖的脸上,更显羞愧:“我当时想着,一来,若能除掉此獠,能壮大我流云宗,在簇的声威,或许,来年,还能凭借此事,招收到几个好苗子,入门。二来,这也是一件增长阅历、为民除害的好事……”

“却不想……那鬼物,神通,极其诡异。它,竟能化为无形的阴风,寻常的法器飞剑,根本,就伤它不得!不仅如此,它还能口喷阴火,那火焰,无视护体灵光,能直接,灼烧修士的神魂!”

“我……我在上一次,与百越宗的人,前去围剿之时,不仅没能成功,反而,差点被它的阴火所伤,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到这里,他的头,已经深深地低了下去,几乎不敢,再看林木的眼睛。

“此事,我也不敢,向胡师兄他们汇报,怕……怕给师尊他老人家丢人。”

林木听完,心中,已然了然。

他知道,张青帖,空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但其争斗经验,显然,极其匮乏。他所修的功法,恐怕,也只是宗门内,最普通的大路货,根本没有,克制“鬼物”这种特殊存在的手段。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次失败,而陷入了深深自责与困扰的、忠厚的师弟。

他,没有半分的嘲笑,只是,平静地,端起了面前那杯已经有些凉聊灵茶。

在张青帖那紧张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

“无妨。”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鬼物,乃阴邪之物。其形,无质。其力,在魂。”

“寻常的五行法术,确实,难以伤其根本。克制它的,唯有,至阳至刚之物,或是,能直接,震慑神魂的神通。”

“不过在多名筑基期修士联手面前,区区一个筑基初期的鬼物,算不得什么。”

他放下茶杯,看着张青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这数日内,你去邀请百越宗的道友,我们三人前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