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计较,他不再看吞鼠,撕下一块外焦里嫩的兽肉,大快朵颐起来。
吞鼠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见年将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它的警惕顿时少了一半,看了眼滋滋冒油的兽腿,不由的口水横流,大嘴一张,将整只兽腿塞进嘴里,没来得及嚼便咽了下去。
它忽闪着大眼睛,有点茫然,由于吃的太急,并没有尝出味道。
看着年吃了个满嘴流油,它喉咙滚动,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
年直接背过身去,边吃边吧唧嘴。
吞鼠眨了眨眼,楚楚可怜,它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试探着朝年跳了几步,马上又跳到巨石上。
它趴在巨石后头,满眼警惕的露出脑袋,见年没有任何反应,它的胆子大了起来。
不过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它来来回回试探了好几次。
发现年的注意力完全在兽肉上,它身体一晃,化作一道红芒,一闪而逝。
年看起来注意力完全在兽肉之上,但是他神识外放,没有丝毫放松,他这是欲擒故纵。
就在红芒在他身前一闪,年出手了,他一把朝红芒抓去。
吱吱声不绝于耳,吞鼠被年握在手心,它朝年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年嘴角翘起,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它头顶那撮蓝毛,“家伙,跟我玩心眼你还差得远。”
看着吞鼠张牙舞爪,年撕下一块兽肉递给它。
它脑袋一歪,眼睛一闭,连看不都看。
年一笑,“家伙,挺有种啊,你不吃我吃。”
他将兽肉往空中一抛,用嘴接住,嘴吧唧的震响。
吞鼠将眼睛睁开了一半,偷眼朝年看去,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忙又把眼睛闭上了。
年不管它,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吞鼠喉咙不断滚动,吞咽着口水,年则是视而不见,一整只凶兽被他吃的只剩骨头了。
吞鼠终于拧不过了,它睁开圆滚滚的大眼睛,腮帮子一鼓,朝年挥舞着拳头,嘴里吱吱吱叫个不停。
年眉头一皱,“家伙,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他将最后一块兽肉撕下,在吞鼠眼前晃了晃,“要不要?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吞鼠眼中满是挣扎,一场思想斗争之后,它朝年伸出了手。
年嘴角一咧,“就这么点志气啊。”随即将兽肉扔进它的嘴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它可谓是细嚼慢咽,嘴吧唧个不停。
那点兽肉哪够它塞牙缝的,吃完之后,意犹未尽,它手一摊,蠢萌又滑稽。
年刮了一下它的鼻子,“放心,兽肉有的是,你的肚皮再大也管饱。”
年将其系在肩膀上,一通忙活之后,一只更大的凶兽被架在了火上,时间不长便香气四溢。
吞鼠双手齐动,吃了个风卷残云,整只兽肉连渣都没剩下,它最后拍了拍圆滚滚肚皮,打了个饱嗝。
年脑子一转,“光靠这点兽肉想让它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连门都没有,吞鼠最喜欢吞食灵宝……”
想到这里,他手掌一翻,将那几个黑衣饶储物袋取出,一件件灵宝漂浮而出。
吞鼠眼睛顿时冒光,它伸出手不断的指向自己的嘴巴。
年微微一笑,心道:“不怕你子嘴馋。”
他将一件灵宝扔给吞鼠,它大嘴一张,直接吞到肚子里,顿时滚滚的灵气在它周身流淌。
年心中一惊,“这么快就炼化成精纯的灵力了?”
吞鼠意犹未尽,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悬在空中的灵宝,年又扔给它一件,同样一口吞下,灵力滚动。
连续吞了数个灵宝之后,年也有点肉疼了,心道:“这家伙真是个败家子,无底洞啊!”
突然他目光落在吞鼠身上,“咦?你身上有伤?”
吞鼠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比比划划。
年也明白了个大概,它这是在向自己讲述受赡过程,最后将重点放在只有多吃灵宝伤势才能恢复的快。
年摇了摇头,“你子还会给我下套了。”
年知道如果这时候把它放开,它绝对红芒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为了将它彻底留在自己身边,年抓耳挠腮想了半,毕竟他的家底有限,突然他眼睛一亮。
年手掌翻转,一个玉净瓶出现在其手中,他拔掉瓶塞,精纯的雷霆之力在瓶口炸开。
吞鼠鼻子不断翕动,它眼中冒出两道精光,四腿并用朝玉净瓶扑来,要不是绳索拴着着,它一头就钻到玉净瓶里了。
年见状一喜,心道,“看来还是雷霆本源对它的吸引力大呀。”
年倒出一滴,递给它,它两眼放光,张嘴一吸,吞入腹中,精纯的雷霆之力在其体内流转,毛茸茸的毛发炸立而起,像个浑身带刺的刺猬,尤其是它头顶那撮螺旋而上的蓝毛,竟发出噼啪之声,身上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年心中一惊,“瞎老道雷霆本源有市无价,乃是镇压一宗底蕴的宝贝,看来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吞鼠意犹未尽,爪子不断指着自己的嘴,吱吱吱叫个不停。
年又给它来了一滴,令年意外的是,吞鼠并没有一口吞下,而是人立而起,抱着爪子朝自己不断作揖。
年心中一喜,“看来把它留在自己身边有门啊。”
又吞下了一滴雷霆本源,吞鼠脚下有些踉跄,身体摇摇晃晃,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年觉得差不多了,想试着将它解开,但又怕这家伙跑了。
就在年犹豫不决之际,吞鼠在年肩头晃了几晃,脚下一软,倒头便睡,时间不长,便已鼾声震。
年见状,心中的顾虑彻底打消了,这东西既然敢在自己肩头睡觉,明对自己已经没有戒心。
然而就在年解开它的瞬间,本已鼾声如雷的吞鼠,眼珠子突然一转,红芒一闪,消失不见。
“我去……,好狡猾的家伙,我竟然被它给耍了……”年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