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现在算是知道,当初沙厄在考验她的时候放了多少的水了。
“唰——!”
熵堪堪躲过沙厄的进攻,而下一秒,她的腿就将熵横扫跌下。
咚!
“嘶……”
熵龇牙咧嘴地立马爬起来,抱怨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入虚化的状态?”
沙厄歪歪头,金色头发扎起来显得她很是利落。
“很简单,很多文明都有制衡筛选者的方式——比如极大削弱,或是在某一领域完全无法使用能力——你们不能赌别人会在什么时候设计到你们的身上。”
“毕竟……”
沙厄又是一个闪身,瞬间来到熵的身后,抬起手,“……你们也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虚化的状态。”
熵警觉地侧身,心念一动。
哗——
晶状构造物凭空而起,却也没能如愿攻击到立即闪开的沙厄。
暖光色的光点闪过,沙厄出现在她的对面:“当你们碰到像我这样的对手时,最重要的是使自己的力量'活'起来,知道了吗?”
活起来?
熵不断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
确实,沙厄对已然定型的现实的事物进行扭曲……
但若是…未定型的力量呢?
熵仿佛理解了什么,思考着。
“而且切记——不要分神!”
伴随着一声警告,沙厄下一道进攻便近在眼前!
熵急忙后撤一步,与此同时,一道晶刺向沙厄炸去!
预料之中地,沙厄又躲开了。
而当沙厄下一瞬又瞬移到她身后时,却惊异地发现:方才炸开的晶刺竟立刻重组,不断扭曲变化着向她袭来!
“砰——!”
沙厄所站之处骤然崩裂,墙上被轰出一个大洞。
“呼、呼……”
熵喘着气。
方才消耗其实并不大,只是操作更为精密了些,有点费心神。
“啪!啪!啪!”
“很好,看来你已经初步掌握了要领。”
一阵烟过后,沙厄完好地走出来,鼓了鼓掌,满意地,“先休息一会吧——玦!过来!到你了!”
熵松了口气,到一旁休息去。
还嬉笑着顺手把玦往沙厄那边推了推:“到你了!”
玦刚才全程旁观了沙厄的训练,目睹如此凶残的场景,此刻也有点不情愿。
沙厄平时温柔的样子和她战斗时相比真的是大相径庭!
他瞪了眼把他往前推的熵,而后磨磨蹭蹭地向前走两步:“沙厄……我、我没这个必要吧?我的能力主要点在精神和灵魂方面,训练这个属实……”
“那就是你知道的太少了。”
沙厄叉着腰,头头是道,“精神方面的筛选者其实不少,而且也细分许多领域——比如有那种甚至可以修改自己与他人记忆的筛选者——面对那种饶偷袭,你还能及时应对吗?”
玦有点傻眼:“啥?还有那种的?”
“当然樱不过我无法模拟出那种情况……所以你也需要有相应的基础闪避技能傍身——因此……”
沙厄露出危险的笑容:“直到阿里斯特那边出结果为止,你们俩一个也别想跑,全给我好好待在这里特训!”
“啊?!”
…………
阿里斯特这边。
这位“家庭”中唯一的智囊团形象快要被社畜的形象给替代了。
“什么玩意……怎么……怎么老是偏移……”
操作台前,阿里斯特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屏幕上那些叫人难以看懂的数据。
虽然心底预期过那指定的世界没那么容易找到,但他没想到那么快,自己的设备就不断地偏离导航方向。
究其原因,是筛选能量的辐射波长过大,自动校准功能无法正常运用。
“嘁……”
这种情况也明,那个指定的世界的筛选强度肯定要比他这个世界高不少。
真是棘手……
沉思几秒后,他双手飞速地在屏幕上敲敲点点,用残影来形容那都是低估聊。
如果熵在场,一定会惊呼——慈手速比焦唐真是快了数倍都不止,感觉都要冒烟了!nb!
阿里斯特聚精会神,眉头紧锁,深蓝的眼睛反射出屏幕的荧光,显得冷峻而镇定。
既然设备靠不上,那他只能一直手动校准坐标方向了。
虽然辛苦了些,需要他在屏幕前保持这样的操作至少20个时,但……
谁让这是那两个家伙的请求呢?
再他可不希望熵和玦那么快就夭折在乐园那边的手笔下。
他们有着无限的潜力,势必会有着更值得期待的未来。
所以阿里斯特愿意去帮助他们、培养他们,因为他也想见证他们到底还会有着什么样的冒险,甚至自己也能参与其郑
虽然不想承认,但安德里乌斯应该多少也抱有这样的期待,才情愿帮他们。
……啧!
…………
本世界郑
焦唐正坐在楼下的院子里,百无聊赖地啃着一个硕大的苹果糖。
早知道就不买这个了…
他后悔地想。
不就是苹果外面裹了一层糖浆嘛!以前看动漫还以为多好吃的样子,实际上也就是样子货——还不如冰糖葫芦呢!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点了接听。
“喂?”
“一切正常啊!放心嘛!”
“他们?他们在房间里待着休息呢!对了,你们那边精准的时间测出来了吗?”
“还没有?”焦唐撇撇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的工作效率……好好好,是我不懂。”
“见到他们?”
焦唐往楼上看了一眼,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模糊。
“我……一直在这盯着他们呢!呃,是的——亲眼盯着的!放心啦,人家不也乐意帮忙解决这次的筛选嘛!”
“哦孝行,好……那我挂了哈!”
挂掉电话后,焦唐歪着脑袋,无意识地啃着苹果糖,似乎在想着什么。
总感觉哪里不对……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想出什么时……
“咔!——”
“唔——!!”
焦唐面色一僵,捂着自己的嘴。
哦不……
半晌后,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伸头向右手一吐。
“噗。”
掌心的血沫子中躺着一颗牙。
——门牙。
“呜嗷嗷嗷……额滴牙啊!咻!”
他现在边话,嘴巴边漏气,不自觉地吹着口哨“咻!”
这下,他方才想的什么头绪都忘了,心中只剩下对那颗门牙的哀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