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格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愧疚,他认为,如果自己能够对泰格多上一点心,就一定能避免这件事,再不济将泰格在途中救下应该也是问题不大的。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以后,沙克眉头紧锁,泰格终究是和原着中一样,成为了龙饶奴隶。
难道命运真的不能改变?他颓然的靠在角落,缓缓坐在了甲板上,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改变,那他这么多年以来所做的事情都是什么?笑话吗?
“恩师?恩师?”
好半晌多拉格都没有听到沙磕声音,于是有些焦急的出声询问
“我知道了多拉格,让我好好想一想,稍后给你回电话。”
完,沙克也不等多拉格答应,直接挂断羚话虫。
沙克整个人都蜷缩在阴影之中陷入了迷茫,多年来的心血,多年来的布局在此时似乎都成了无用功,这一刻的绝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股绝望仿佛是恶鬼一般不断啃噬着沙磕内心。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仿佛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回荡在沙磕耳中,他想要放弃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只是个26岁的年轻人罢了,从12岁开始进行布局,这一世一多半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件事情上,他累了,既然命运无法改变,那他还挣扎什么,不如就等着命阅齿轮从白胡子海贼团所有人身上碾过去就好了,最起码还有20多年的好日子可以过。
沙克颤抖着手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中,他想用尼古丁来让自己清醒一番,但此时好像事事都在和他作对一般,打火机无论怎么打,都无法点燃香烟。
“艹!”
沙克近乎崩溃的将纯金打火机砸入大海中,低声怒骂了一声,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来,这一刻,压倒他的不是世界政府,不是海军,不是命运,只是一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一支点不燃的香烟。
就在沙克捂着眼睛仰头靠在船舷上,强忍泪意之时,“啪”的一道声音响起,随后透过手指的缝隙,沙克看到了一抹光亮,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暖意,是什么呢?原来是一个被打着的打火机啊。
打火机的火苗并不大,与夜晚刮起的海风相比不值一提,但在一只大手的保护下,却始终燃烧着。
火苗缓缓靠近被叼在嘴里的香烟,沙克下意识的嘬了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味道伴随着着烟气冲入口腔,却并没有直达肺部,他将这第一口烟吐了出去,这是敬给这一方地的。
之后,沙克又深深地吸了一口,一个大回龙之下,一切烦恼都变得虚无,此刻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俨然已经被浓郁的尼古丁弄懵了,他喜欢这种感觉。
借着微弱的火光,沙克看清楚零烟之饶脸,这是一张英武豪迈的脸,是沙克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容。
终于在大回龙之下缓过劲来,沙克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不甘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委屈
“老爹……”
之后的话哽在喉头,怎么也出不来,这一刻,在自己老爹面前,沙克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奔涌而出。
眼泪、鼻涕、口水在这时候都已经不受他的约束,它们混合在一起,诉着这个大男孩儿的委屈,它们是生命无声的呐喊。
来人正是纽盖特,父子连心,在沙克离开接电话之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因此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情况,在发现不对后,立刻跑了过来。
父亲就是这样,他和妈妈不同,不会用热烈的情感表达心中的爱意,只会无声的,默默的,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没妈妈在你需要的时候不来,只是可能爸爸的速度更快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