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如同九之上的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贾珍的灵盖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了。
秦可卿!
燕王的是秦可卿!
他怎么会知道?!
一瞬间,无边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贾珍淹没。
他终于明白了。
燕王今抓他过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义忠亲王案!
他是冲着秦可卿来的!
他是来给自己算总漳!
“王……王爷……您……您在什么……臣……臣听不懂……”
贾珍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
“听不懂?”李修冷哼,“需要本王提醒你吗?”
“宁国府,香楼!”
“你那点破事,真以为能瞒得过下人?”
“贾珍,你好大的狗胆!自己的儿媳妇都敢染指,你还是不是人?!”
李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得贾珍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煞气,从李修身上爆发出来,狠狠地压在了贾珍的身上!
那是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
那是霸王项羽睥睨下的威压!
“噗通!”
贾珍再也扛不住了,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眼珠一翻,竟然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废物。”
李修看都没看他一眼。
典韦上前,拎起一桶早就准备好的冰水,从头到脚,给贾珍来了个透心凉。
“哗啦!”
刺骨的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就将贾珍从短暂的昏迷中激醒。
贾珍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被扔进冰窖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和寒气,狼狈到了极点。
屋子里温暖如春,炭火烧得正旺,可贾珍却觉得浑身发冷,那股寒意仿佛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李修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
那笑容在他眼里,比恶鬼的狞笑还要可怕。
“威烈将军,醒了?”李修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本王的话还没完,你怎么就倒下了?这身子骨,也太虚零。”
贾珍趴在地上,牙齿咯咯作响,一句话也不出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燕王李修今把他抓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义忠亲王案,也不是心血来潮要敲打贾家。
他是冲着秦可卿来的!
他是来算漳!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香楼里的事情?
难道是府里出了内鬼?
不,不可能!
那些心腹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身家性命都捏在自己手里,谁敢背叛?
贾珍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无边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怎么,还不打算实话?”李修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需要本王再提醒你一下吗?”
李修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贾珍的心口。
“宁国府,香楼!”
李修每一个字,贾珍的身体就哆嗦一下。
当“香楼”三个字从李修嘴里吐出来时,贾珍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燕王既然能出这个地方,就明他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自己再狡辩,也只是自取其辱,甚至会死得更惨。
“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贾珍再也撑不住了,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拼命地磕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我!我都!求王爷饶我一条狗命!”
“哦?”李修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这么,你承认了?”
“承认!臣承认!”
贾珍涕泗横流,哪里还有半分体面,
“是臣……是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觊觎……觊觎我那儿媳的美色……可是,王爷明鉴!臣发誓,臣真的还没得手啊!”
为了活命,贾珍什么也顾不上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全都抖了出来。
他承认自己早就对秦可卿的美貌垂涎三尺。
“……可就在臣准备动手的时候,她……她用一根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宁死不从!”
“臣……臣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这才……这才没能得逞啊!王爷,我的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叫我打雷劈,不得好死!”
到最后,贾珍甚至举起手发起了毒誓,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哼,这么,本王还要夸你一句悬崖勒马了?”
李修冷笑一声,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他早就从秦可卿的求救信里猜到了大概,此刻听贾珍亲口承认,心中的杀意更是翻涌不休。
这种连自己儿媳妇都想染指的畜生,简直是人渣中的极品。
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李修现在就想让典韦把他撕成碎片。
“不不不!臣不敢!臣是畜生!臣不是人!”
贾珍被李修的冷笑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王爷,只要您能饶了臣这条狗命,您让臣做什么都行!宁国府……不,整个贾家,都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贾珍的求生欲在这一刻爆发到了极点。
他猛然想起了李修之前的话。
“本王这后院,还缺一个兼具钗黛之美的绝色女子……”
对!秦可卿!燕王看上秦可卿了!
贾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和人伦了,连忙喊道:
“王爷!秦氏……秦氏臣愿意双手奉上!不!是臣替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贾蓉,将秦氏献给王爷!她那样的绝色,只有王爷您这样的英雄才配拥有!贾蓉那废物,根本不配!”
“还有!宁国府的所有家产,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只要王爷您看得上,随时都可以派人去取!臣绝无二话!”
为了活命,他现在别儿媳妇,就算是亲娘老子都能卖。
看着地上这个丑态百出,为了活命毫无底线的所谓国公爷,李修眼中的厌恶更深了。
“你那些脏钱,本王没兴趣。”李修的声音冷得像冰,“不过,秦可卿,本王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