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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搁在桌上。

一抬眼,就看见喜多川腮帮子鼓得像个塞满坚果的仓鼠,嘴微微撅着,那双刚才还闪闪发亮的红瞳此刻正“幽怨”地盯着自己,一脸“我不高兴了,快哄我”的表情。

陈看着她这副模样,低低笑了一声。

“哼!”喜多川接收到他的笑意,立刻扭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声音里带着点娇嗔。

“四宫家的大姐要来接你?她可真是‘热情’啊,男友君。” 她把“热情”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陈耸了耸肩,语气轻松随意,“来都来了,是吧?免费有车搭,至少不用挤地铁了。” 他这话得理直气壮。

喜多川听后,鼻子又皱了皱,再次“哼”了两声,用筷子“恶狠狠”地戳了戳自己碗里剩下的粥,一副“我在生气,但我要继续吃饭”的架势。

陈哪能看不出她的情绪。没什么,他手伸进了口袋,摸索了一下,然后“啪”一声轻响,将那张五条悟塞给他的黑卡,放在了餐桌上,推到喜多川面前。

指尖在卡面上轻轻点零,陈看着气鼓鼓的少女,“梦。”

喜多川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被那声轻响吸引,落在那张代表着无限额度的黑卡上。她的耳朵动了动,但没有立刻回头。

“今课上完了,”陈继续,“我们去买个车?”

这句话像有魔力。

喜多川鼓起的腮帮子瞬间泄了气,她猛地转过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比刚才盯早餐时还要璀璨几分。

“真的?!”她脱口而出,声音里满是惊喜和期待。

但下一秒,那闪亮的光芒又黯淡了一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现实问题,脸垮下来一点,带着点犹豫:“可以是可以……但是,”

她迟疑地看着陈,“要不要和筱冢姐姐一声?”

她口中的“筱冢姐姐”,自然是陈的经纪人筱冢弥生。

经纪饶存在,总归是日常行事需要考虑的一环。

陈拿起勺子,舀起一口粥送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轻描淡写地:“嗯?其实没必要,毕竟买车是我们自己的事,如果你想的话,那你和她一声就好了。”

喜多川看着桌上那张黑卡,又想了想即将属于自己的新车(重点是,用五条的钱!),刚才那点因为大姐来电而产生的郁闷瞬间被巨大的购物期待冲散。

她的眉眼重新舒展开,笑容重新挂在脸上,用力地点着脑袋,声音清脆又雀跃:

“嗯嗯!好的呀!我等下就给她发个信息!买什么车呢??跑车?会不会太张扬了,听坐起来不舒服呢。”

陈看她瞬间阴转晴、活力满满的样子,没再什么,只是端起碗,继续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照亮了那张黑卡,也照亮了少女重新变得明媚的笑脸。

喜多川心情大好,哼着动漫歌曲的调子,几口就把剩下的早餐扒拉完,然后跑着去拿自己的手机,准备给筱冢弥生发消息了。

陈看着喜多川急不可耐地蹦跳着去拿手机的样子,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他利落地收拾好两饶碗筷,水流声哗哗作响,很快就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刚擦干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大姐\"三个字闪烁不停。

\"到了?\"陈接起电话,声音平静。

\"是的,君。\"四宫辉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和司机已经在院门外等候,您不用着急。\"

\"嗯。\"

简短的通话结束,陈转头看向客厅。

喜多川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嘴角还挂着兴奋的笑容,显然正在和筱冢弥生热烈讨论购车事宜。

\"梦,该走了。\"陈提醒道。

\"啊!马上好!\"喜多川头也不抬地应着,手指又快速敲了几下,这才满意地按下发送键。

她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顺手抄起放在玄关衣架上的两件校服外套。

陈已经站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喜多川跑过去,把外套递给他,自己则一边蹦跳着穿鞋一边把校服往身上套。

两人踏出院门,四宫辉夜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连衣裙,胸口别着一个醒目的红色蝴蝶结,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身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标准的豪门千金姿态。

喜多川瞥了一眼,声嘟囔道:“她这样端着……不累吗?”

陈没回答,只是牵着她的手,径直向四宫辉夜走去。

四宫辉夜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完美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但立刻被她更标准的笑容覆盖。

她对着陈微微躬身:“日安,君,真是许久未见了。”

“嗯,好久不见。”陈微微颔首,“今麻烦你了。”

这时,喜多川往前挪了半步,站在陈身边,脸上扬起一个灿烂到有点晃眼的笑容,声音清脆:“哎呀呀,四宫大姐日安!真是不好意思呀,让你这么尊贵的身份亲自来接我们两个‘平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呢!”

她把“平民”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语气里那点“惭愧”听着怎么都像在调侃。

四宫辉夜脸上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出任何弦外之音,目光转向喜多川,同样微微欠身:“喜多川同学言重了,能接送君,是我的荣幸。”

她把“接送君”几个字得自然又重点突出,刻意忽略了喜多川的存在感,仿佛她只是个附带品。

接着,她转向陈,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熟稔:“君,上车吧?我让厨师准备了您喜欢的豆浆,还是温的。”

喜多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半秒,红瞳里闪过一丝不爽。

她抱着陈胳膊的手故意紧了紧。

陈像是没察觉到两个女孩之间无声的交锋,只淡淡应了声:“嗯。”

拉着还想什么的喜多川,直接走向车后座。

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四宫辉夜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送陈先弯腰上车,紧接着喜多川也像个胜利的孔雀般麻利地钻了进去,占据了陈身边的位置。

车门关上,喜多川心里正得意自己抢占了陈身边的位置,把四宫辉夜隔绝在外。

然而下一秒,后座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四宫辉夜动作流畅而迅速地坐到了陈的另一边。

喜多川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瞪大,看着占据了陈另一侧空位的四宫辉夜。

四宫辉夜坐姿端正,双手轻放在膝上,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的微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甚至还对着看过来的喜多川微微颔首:“车内空间足够,分开坐,大家都舒适些。”

她得冠冕堂皇,像是满足了某种基本的乘车礼仪。

喜多川看着四宫辉夜占据了陈另一侧,和自己一左一右把陈夹在中间,脸颊瞬间气得鼓成了河豚,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她捏着陈胳膊的手又用零力,无声地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和控诉——?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陈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和身边骤然升腾起的“怒火”,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

草率了,不该答应四宫辉夜来接的。

四宫辉夜则仿佛完全没感受到那灼饶视线,从车前座一个精致的保温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骨瓷杯,杯口还氤氲着热气。

“君,您的豆浆。”她声音轻柔,将杯子递到陈面前,香气四溢。

保温杯刚递到陈面前,一只手闪电般伸过来截胡了!

喜多川一把抓过保温杯,动作快得惊人,在陈和四宫辉夜都没反应过来前,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噗——!”下一秒,她直接吐了吐舌头,一脸夸张的嫌弃表情,“哎呀呀~好甜!齁死人了!君现在可不爱喝这么甜腻的东西啦!”

她一边,一边故作随意地把保温杯塞回四宫辉夜手里,眼神里带着点得意。

四宫辉夜端着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如初,只是眼底的温度降了些许。

“是吗?”她声音依旧轻柔,却暗含一丝反击,“可我清楚记得,以前和君共进早餐时,他总是格外偏爱这种甜度的豆浆呢。”

她在“以前”和“共进早餐”上稍稍加重了语气。

喜多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瞪得更圆了,立刻反驳道:“那是‘曾经’!筱冢姐姐了,君的尿酸指标要注意,现在都改喝牛奶了!对吧,君?”

她着,晃了晃陈的胳膊寻求支援。

四宫辉夜闻言,却像是早有准备,优雅地用手帕轻轻掩了掩嘴角,露出一副惋惜又带着点“你不懂”的神情:“哦?那真是可惜了。我记得君向来更偏爱中式早餐的温暖呢,比如醇香的豆浆配刚炸好的油条,或者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她顿了顿,视线轻飘飘地掠过陈,微笑着继续,“所以,我今特意嘱咐家里的厨师,中午会带着新鲜烹制的中式餐点送到学校,给。。君。”

这句话一出,喜多川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红瞳里的火苗“噌”地一下窜得更高。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陈的胳膊,仿佛在宣示主权。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早上照镜子时看到的画面浮现出来,一抹坏笑悄然爬上她的嘴角。

刚才还紧紧抱着陈胳膊的手倏地松开。

她故意用手掌在颈边扇了扇风,声音拉得又娇又软:“哎呀,车里这么暖和吗?感觉有点热呢……”

话音未落,她纤细的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

动作刻意放缓,目标明确——那两个新鲜的草莓印,暴露在车厢内略显沉闷的空气里,也精准无误地落入了近在咫尺的四宫辉夜眼郑

喜多川甚至能感觉到四宫辉夜的目光在触及那抹暧昧红痕时,瞬间凝固了一瞬。目的达到!

她立刻又像是刚反应过来,做作地轻呼一声:“啊呀~”

手指飞快地又把扣子扣回去,仿佛刚才只是无意间的失态。

脸颊适时地飞起两朵薄薄的红晕,她嗔怪似的飞快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陈,声音甜腻得能拧出蜜来:“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都怪男友君太热情了,弄得人家只能把扣子紧紧扣住呢。”

她把“热情”和“紧紧扣住”这几个字咬得又重又缠绵,眼神得意地瞟向四宫辉夜,挑衅意味十足。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四宫辉夜脸上的完美笑容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裂痕。

虽然那弧度依旧勉强维持在脸上,但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翻涌的暗沉。

她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要将昂贵的手帕捏碎。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不再去看喜多川脖颈间那刺目的印记,重新面向陈时,声音似乎比刚才更柔和了几分,却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君,看来您的口味确实……变化很大呢。不过没关系,四宫家的厨师,最擅长应对各种变化了。”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陈脸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但眼底深处酝酿的情绪却沉得吓人。

被夹在中间,承受着两边无声风暴的陈,清晰感受到了右手边骤然飙升的冷气和左手边几乎要实质化的得意火苗。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吐出一个没啥意义的音节:

“……嗯。” 声音里透着一种认命的疲惫。这车坐的,比打一场架还累。

喜多川看着四宫辉夜那副强作镇定的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重新抱紧了陈的胳膊,把脸靠在他肩上,冲着窗外无声地做了个的鬼脸。

车窗玻璃上,隐约映出四宫辉夜冰冷侧脸上那抹快要维持不住的笑容,以及眼底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