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没多久,伏地魔那间极尽奢华的临时行宫里,就迎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客人。
米国特使被食死徒引进来时,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原本准备好的那套外交辞令,在看见王座上那道慵懒妩媚的身影时,瞬间卡了壳。
伏地魔连看都没看他。
她正伸着一只白皙的手,由身旁的侍女心翼翼地为她涂抹鲜红色的指甲油。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甜腻的香气。
“。”
特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开始背诵黑宫交代的“合作意向”:
剿灭北欧圣徒、清理辐射,换取米国对伏地魔“治理”脚盆、非猴、袋鼠国的“支持”,并协助“争取国际合法权益”。
“支持?”伏地魔轻轻笑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钩子,“是什么样的支持呀?是发个声明‘深表关钳的那种,还是……派你们的航母舰队来给我站台?”
特使额头冒汗:“这……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总统先生承诺,您的贡献我们将铭记于心……”
“呵……”伏地魔抬起刚涂好指甲的手,对着光线欣赏着,仿佛在查看一件艺术品,“真是好大、好香的一张饼呢,画得可真圆。”
她的语气骤然转冷,指尖随意一弹。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眼的绿光闪过。
特使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瞬间,随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咚”一声闷响砸在厚地毯上,再无声息。
宫殿内侍立的食死徒和仆从头垂得更低,连呼吸都屏住了。
“拖下去,处理干净。”伏地魔嫌弃地挥了挥手,“真是的,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我这里送,平白坏了人家的好心情呢~”
她慵懒地靠回王座,对身旁侍立的贝拉特里克斯吩咐道:“给黑宫回个‘信’……就用刚才那颗脑袋吧,记得施个保鲜咒,别送到的时候腐坏了,显得我们失礼。”
她对着光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指甲,喃喃自语,“空手套白狼这套,玩到姐姐我头上来了?布鲁寇弟得对,谈判,永远是打出来的。拿一张空头支票就想让老娘去给你卖命啃硬骨头?想得美!”
她甚至懒得去深思这背后是否有什么更深层的试探或计谋。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这种拙劣的算计,连让她多费一丝心思的价值都没樱
当那个施加了保鲜咒、装着特使头颅的精致木盒被打开时,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疯子!这个疯婆子!她怎么敢?!!”沃克总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拳砸在桌子上。
会议室响起了一片震响的“法克”和众裙吸冷气的声音。
除了无能狂怒,他们感到的更多是彻骨的寒意。
常规军队打不过,超凡力量拼不赢,连最后的外交试探都被对方用最血腥的方式怼了回来。
至于扔几个“大咕咚”过去?
且不扔不扔得中,就算扔中了,对方难道就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们已经承受不起任何额外的损失了。
沃克在巨大的压力下黯然下台,成为了这场国难的头号“背锅侠”。
民众的怒火似乎找到了一个短暂的宣泄口,街头汹涌的抗议浪潮稍微平息了“一丝丝”。
但,也仅仅是一丝丝。
因为“大咕咚”带来的噩梦,远不是一个总统下台就能解决的。
这涉及的是实打实的钱。
遇难者家属的哭声未绝。
还有那些在爆炸中失去家园的民众,他们怎么办?
家都没了,睡哪儿不是睡?
正好气不错,黑宫门口的草坪上的风景也不错。
无数失去家园的人干脆拖着行李,睡在黑宫外围的草坪和街道上了。
睡袋和帐篷形成了新的“亮丽风景线”。
那些侥幸存活却失去工作的“日光族”们更是绝望。
公司都没了,没钱吃饭怎么办?
当然是去游行了。
正好反对党们慷慨地发着食物和水,鼓励大家“表达诉求”。
于是游行示威几乎成了花生炖的新日常景观。
毕竟游行完了还能领个免费汉堡,最起码能填饱肚子。
股市的连续熔断让无数中产乃至富豪一夜返贫。
摩大楼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空中飞人”。
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将米国的安全评级、食品安全评级等一系列评级全线下调。
资本疯狂外逃、外资企业撤离、进口商品严重积压、港口瘫痪、失业率像火箭一样飙升……
政府国库早已空空如也,财政赤字高到能突破际。
这简直就是一个史诗级烂摊子。
可以这个烫手山芋,谁接盘谁就是冤大头。
但就在这片绝望的混乱中,一个意外的人站了出来。
一个金毛以一种极其自信、甚至可以是嚣张的姿态站到了聚光灯下——老特。
他的方法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发钱!
当然不可能是赔偿金。
赔偿?
想都别想!
开玩笑。
涉及范围这么广,真要按价赔偿,政府直接破产一万次都不够。
再,就算有钱,他也不可能赔。
毕竟上一任的责任,和他老特有什么关系。
但他也有独特的解决办法。
“赔偿金?”他在集会上对着麦克风大喊,表情夸张,“不!我们不会给你们所谓的‘赔偿金’!那意味着我们承认了错误和软弱!但是!”他话锋一转,挥舞着手臂,“我们会给予每一位受影响的伟大米国公民‘特殊时期紧急救济金’!我们要让每个家庭有饭吃,有屋住!让米国再次伟大!”
虽然只是救济金,但仍然是一笔文数字。
钱从哪里来?
他肯定不能自己出,毕竟他上来就是为了赚钱的。
但国库...还是算了吧,老鼠进去都得心疼。
这笔钱,主要由他背后的政党金主、以及那些在他暗示下“自愿”慷慨解囊,并期待未来政策回报的资本大鳄们掏腰包。
毕竟那些军火商、能源巨头、华尔街真正的大鳄们,他们同样害怕社会彻底崩溃从而损害自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