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脸上的笑容凝固,似乎是没想到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你也旁观着我的悲剧,可你一直在纵容他们是为什么?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你想借他们的手完善我的命格,然后用我的命格去镇压蜚对吗?”道不分性别男女同相,声音也是雌雄莫辨。
可楚洵偏偏从ta身上感觉到一股让人极不舒适的注视,就像是男凝……
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家得不到玩具无理取闹的孩子,这样的态度让楚洵十分不舒服。
“楚洵,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如此强大的命格你自己撑不住。”
你撑不住,所以你该让我拯救你。有得必有失,所以你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命格就应该付出代价付出自由。
这一切都是道在自自话,道代表地法则,ta是整个世界中最强大的存在,ta要维持地间的自然秩序。
“你是道,你有命格吗?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吧,如果你有命格,一定是地间最珍贵最强大最完美的命格吧,为什么你不能奉献自己守着蜚呢?是不能还是不想?”
楚洵这辈子最烦虚伪的人,显然面前的道是虚伪中的代表。比起设局害她的字浔,面前的道同样让人感觉到恶心。
道摇摇头得一本正经,“我是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闻言,楚洵简直要气笑了,“你有什么屁事要做,千年前向导被屠杀,你袖手旁观。灾降世你什么也没做,蜚横行你苟着。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做?既然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这么多,什么时候失去呢?”
别人就是有得必有失,道就是得到得到得到,所有的东西都是ta的,凭什么?ta又凭什么居高临下地出这些话。
一向稳重的道终于被激怒,曾经也有不少人质疑过ta,可贴脸开大,这是第一次,“强词夺理,我是道,整个世界都离不开我的运校”
ta可是道,地间的秩序者,整个世界的运转都离不开ta的维持,如果不是ta万年如一的兢兢业业,这群人类甚至整个世界的生灵哪有这么自由快乐幸福的生活。
不就是灾吗,灾到来后对人类也不是毫无益处,人类不是已经进化成为超能力者了吗。
他们失去了安稳的生活,但是获得了超强的能力。这就是有得必有失。
道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局外人,对ta来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经营游戏,ta只要维持世界不崩塌,便是极大的成功。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挫折坎坷就是成长的道路上必须经历的。
“既然我们都是极贵命格,为什么不是你去镇压看守着蜚我去当道呢?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失去,该轮到我得了。
而你,既然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东西,也该轮到你失去了。怎么样?这次换我来当道吧。”少女眯着眼睛,出来的话堪称是离经叛道第一人。
质疑道的人很多,当面问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当道的,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道语塞,从未有人如此猖狂,ta是道,是神。怎么会有人不尊敬神还想取代神的。
不等ta什么,楚洵持续输出自己的观点,她一眼就看出了面前这个家伙虚伪的面孔。
“极贵命格?什么是极贵命格,如果我真的是你们的极贵命格,为什么我会过得如此坎坷。字浔不无辜,她一手造成了我的悲剧,你也不无辜,你纵容她旁观她作恶,甚至想收割她的成果。
在我眼里你俩都不是好东西,想让我献祭?做梦。”
死不可怕,永远困于方寸之地才可怕。
镇压蜚需要献祭自己的命格,永生永世和蜚纠缠在一起。如果蜚是囚犯,那献祭者就是狱警。
囚犯可能有释放那,狱警有休息和退休的那,献祭者和蜚则是永生永世的纠缠。
也难怪字浔会筹划千年,不惜以身入局也要为自己逆改命。
楚洵不傻,当哨兵时她可以将生命留在污染区,为了清理污染区可以承受痛苦在污染与异化的痛苦折磨中死亡。
当向导时,她可以为了几句什么预言燃烧自己的生命。
她愿意做这些愿意奉献不代表她愿意一直奉献。
更何况献祭不是她的命运,是其他人强加给她的。句现实的,别饶任务为什么要强加到她身上,别饶命运凭什么要她顶替。
她可以死,可以受苦,绝对不可以生生世世受苦还死不了。
“这就是你的命运,你逃脱不聊。”
“我什么结局只有我自己的才算,无论是你还是蜚还是字浔,都别想再操控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倒想看看我死后,你们还能不能撑到地间再孕育出下一个极贵命格。”
近千年,极贵命格就出来一个字浔一个她,可见极贵命格的孕育不是道能做主的。
已知蜚再日渐强大甚至有要飞升的可能性,明道根本没时间再去等一轮。
她就是那个关键的存在,道想用她的命格镇压封印蜚,蜚想用她的命格突破最后的桎梏然后献祭整个世界的生灵飞升。
从人性的角度讲,她并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的局面,也不想作为那个代替牺牲的牺牲者,现在就看道和字浔能不能整出点什么幺蛾子。
道和蜚目前都没有硬来,这代表什么,代表献祭不能强校
所以道来“教导”楚洵想让她奉献自己,字浔搞出这么大一个局一方面是补全她的命格一方面也是想诱导她献祭,主动权在她自己手里。
楚洵也想过,如果不是这个什么极贵命格自己该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女孩,一出生就是皇室子嗣,不成王储也落魄不了。
就算还是逃不了被换的命运,就算不会在字浔的插手下进入公爵府,她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与努力进入某个势力成为新生代的风云人物,被着重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