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气氛诡异沉默了一下。
陶初夏站起身来赶人,“江先生,现在是我们的家宴,您可以离开了。”
孟瀚瞥了一眼身侧的孟楚,敛下眸子里的淡淡笑意,“这位是……”
江淮看见孟瀚惊讶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陶初夏会。
他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陶晚星的话了。
孟家,他的确惹不起。
他起身,嘴角扯了一下,“打扰了。”
擦着孟楚的身体过去。
听到身后陶初夏了一句,“没事,就是路上遇见了,自称是晚星的大学同学,正好我很想知道晚星的大学生活,就把人请进来了。”
“那怎么又赶人家走。”
“我就是觉得他像个苍蝇似的,看样子晚星也不大喜欢她。”
江淮自嘲笑笑,提步离开。
孟楚一进来,陶晚星就一直低着头,注意到她没怎么吃饭。
孟楚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红糖糍粑,“怎么,不合你的口味?”
陶晚星捏紧了手,“谢谢二哥,很,很好吃。”
桌子底下朝孟楚踢了一下,示意他别过分。
孟楚挑了挑眉,“大哥大嫂,你们晚上住在哪里?”
孟瀚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孟楚不要太过分,沉声了一句,“就是过来玩儿两,住酒店就好,你嫂子在网上顶了一间三室一厅的民宿。”
“好,那我就不给你们安排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
孟楚刚出去,陶晚星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出来,我在大厅转角处等你。”
她手心紧了紧,看向陶初夏和孟瀚,“姐,姐夫,我去上个厕所。”
陶初夏丝毫不怀疑,挥挥手,“去吧。”
陶晚星刚刚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拽到了楼梯间内。
摁在墙壁上疯狂啃噬。
陶晚星被咬得很痛,忍不住伸手去推他,“你弄疼我了。”
孟楚微微抽离,两人额头相抵,半晌才平息下来。
“你还真是够招蜂引蝶的。”
“那二哥你呢。”陶晚星不甘示弱。
“朱烟,唐南栀,张乔,还有我不知道的人。”
“你们单位应该……”
唇瓣再次被碾压,衔住,直到陶晚星只剩下喘气的声音,“你吃醋了?”
陶晚星低着头,她都要醋死了。
“姐姐姐夫还在呢,咱们再不回去就露馅儿了。”
“放心,单位没樱”孟楚勾了一下嘴角。
陶晚星嚯得抬头,脸烧得火辣辣的。
“谁要问你了。”
擦了擦唇瓣就要出去。
“等等。”孟楚拉住她的手。
伸出指腹替她擦了一下唇畔的红痕,“你是想就这么出去让大嫂看到?”
陶晚星脸红到了耳朵脖子根,瞪了孟楚一眼。
孟楚擦了擦自己的,低头看了一眼指腹上的痕迹,轻笑一声抽了一根烟转身出去。
陶晚星先回了包间,孟瀚不在包间里。
陶初夏走了过来,挨着陶晚星坐下,陶晚星心脏“砰砰”跳了两下,生怕是姐姐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姐?”
陶初夏一脸凝重地叹了口气,“晚星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刚才那位……”
“姐!”陶晚星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包间门那里,打断陶初夏的话,“我和江淮没有可能的,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陶初夏诧异,“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心疼你,想知道你当年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陶晚星愣了一下,“姐……”
“傻瓜。”陶初夏伸手摸了一下陶晚星的头,就像她时候一样,“姐姐其实也挺对不起你的。”
“我知道你心里也对我有怨的是不是,要不是我当年一个人跑到京州去,把你托付给那个黑心的,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
“脸这种事情受了委屈都不敢跟我讲。”
“没有,姐……”陶晚星想解释。
“我知道,你是现在觉得没什么,已经释然了,姐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叫什么江淮的只有厌恶了。”
“但是,当年你一个人在云州,他的家人会怎么为难你,姐姐是可以想象的,对不起,晚星。”
陶初夏眼底沁了泪,是心疼。
“你不告诉我,我就只能找别人了。”
陶晚星眼眶微微发红,“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当年是我不懂事,害你担心我。”
“其实我真的不委屈,相反,他妈妈找上门来让我和他分手的时候,我还很解脱。”
……
“原来是这样吗?”陶初夏有些怅然,她刚才对江淮的那些真的不是瞎的,爸爸妈妈死后,她的确是把晚星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带大的。
她是爸妈老来得的女儿。
她大她十几岁,肩负起照顾她的任务,起初她也不能接受,所以才会借着给爸妈讨公道的机会把她扔给隔壁邻居,却没想到她会被人虐待。
陶初夏每每想起来都很后悔。
“姐……我了我从来不怪你的,当年你为了爸爸妈妈的事情也很辛苦。”
“再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怎么会遇到姐夫呢。”
陶初夏想到帘年,也是温柔地笑了出来。
孟瀚和孟楚两人推门进来,两姐妹止住了话头。
吃完饭,陶初夏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拉着陶晚星的手跟孟瀚提议,“老公,要不然……你和二一起,晚星跟我去酒店?”
甜甜很给力地喊了一声,“好呀好呀,我最喜欢跟着姨睡了。”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没被孟瀚允许,稍稍一沉脸,陶晚星就先投降了。
孟瀚身上的那股气势比孟楚还要可怕,那是多年上位者的气势。
到了楼下,看到等在楼下的江淮的时候,陶晚星主动挽住孟楚的手。
她真的烦透了江淮了,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孟楚眉心稍稍拧起,低头温声:“你先上去,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