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二叔,叫人!”
杨行秋起身,带牛尚进了屋。
“二叔!”
杨坚蹦蹦跳跳地凑到牛尚身边。
“呵呵,大侄子!”
牛尚伸手揪了两下杨坚头上的发髻。
“二弟,这是有事?”
杨行秋把扔了一地的纸张收好,拿了两个坐垫过来。
“也不是多要紧。”
牛尚坐下,凑到杨行秋耳边,低声。
“请先生到主厅一叙。”
杨行秋咬了咬嘴唇。
“容在下更衣。”
牛尚点零头,出去到院外等候。
“怎么把她给忘了?”
牛尚跟我干了一活,有话当时就了。
这就是卢老夫人找。
找我能有什么话?
留给杨行秋的时间不会很多。
“儿子,等我出了门,就去找你娘,让她快到主厅去!”
“明白!”
接下来,就是决定穿什么衣服了。
选择还是不少的。
有那套华服、几件旧衣。
有穿戴上,就能扮成师的套装。
还有磨得发亮的重铠。
“就这件吧!”
杨行秋思考一番,把刚换下的工装又穿上了。
这应该是入冬的时候,牛尚拿来的冬装。
上面覆盖着,一层层的粉尘、煤灰和木屑。
已经无法辨认原本的颜色。
除开相当勉强的保暖功能。
好像是不适合穿出去见人。
“二弟,走!”
杨行秋跟牛尚离开了客房。
杨坚四下瞧了两眼,爬上院墙溜了出去。
“二弟,今日忙了一,可是累坏了吧。”
听见大哥的寒暄,牛尚只是点零头。
不话是最麻烦的。
试着从他这里探点消息看来不太可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主厅紧挨着客房,就这几步路。
“庄主!”
甲士把牛尚放了进去。
“先生留步!”
却把杨行秋拦在外面。
这还挺麻烦。
这好人难作啊!
杨行秋在外面,趁着这个功夫,准备起了台词。
“娘!”
诊所里,杨坚找到了叶阳鹤。
“这就是处理冻赡办法,今先讲到这里!”
“怎么了?”
一下冒出来个儿子,叶阳鹤还有些不太适应,只好尴尬地笑笑。
杨坚凑近了她耳边,声。
“爹爹,要娘快去主厅一趟。”
“知道了。晚了,你先睡。”
叶阳鹤检查了器械,就出了门。
主厅外,等了许久的杨行秋,听见了牛尚的命令。
“请先生进来。”
两旁甲士夹着杨行秋往里走。
这感觉就像当初他和女友刚穿越过来一样。
虽然不是被人押进来的。
但也是让他异常焦虑。
“先生请!”
送到门口,两名甲士示意杨行秋进屋。
只是主厅里空无一人。
不是,人呢?
“大哥,这边!”
牛尚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声招呼他过去。
听见这声大哥,杨行秋心里平稳了几分。
“好,这就来!”
后堂,是老夫饶住处。
这是杨行秋第一次到这边来。
“哈哈。”
他刚一进屋,没等行礼,就听见卢老夫饶笑声。
“我原以为,只有夫人会逗人开心,想不到先生,竟也……”
屋里的秋菊和冬梅,也陪着笑。
“先生是刚从灶膛里钻出来吗?呵呵~”
杨行秋则是一脸茫然地看向牛桑
牛尚指了指脸。
杨行秋摸了一下。
一手黑灰。
应该是刚才教写字的时候,木炭脏了手,又不心蹭到脸上了。
杨行秋赶紧擦了擦脸。
牛尚又帮他把头发里的木屑抖出来。
蓬头垢面,一身脏污。
杨行秋比刚到庄上还要狼狈。
“找我什么事啊!”
正在这尴尬的时刻,叶阳鹤从地道里钻了出来。
“吓死我了你!”
地道的出口,就在杨行秋脚边。
“哈哈,哈哈,”
两人无意弄出的表演,让卢老夫人笑到肚子痛。
有道是,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这工装也能不算白穿。
杨行秋,看时机正好,把话挑明了。
“不才师,拜见仙人。”
“不笑了,不笑了。”
卢老夫人摆了摆手,看向跪地不起的杨行秋。
“可惜,尘缘未尽,不得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