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听陛下找他,立刻严阵以待。
“多谢二公主提醒,臣现在就去陛下那。”
声声莞尔:“嗯嗯,不用谢不用谢。”
太医福身,把药箱子交给自己的药童之后便往谢御霄的帐子那里去了。
声声跟在太医后面不远,跟着一起过去。
陛下召唤,太医着急赶路,都没注意到声声也跟了过来。
太医着急忙慌地赶过去,被帐子门口的侯公公拦住:“张太医可有要事禀报?”
张太医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地道:“侯公公,是陛下召我前来,应该是陛下有事要与我商议。”
“嗯?”
侯公公老脸一皱,满脸疑问。
他一直守在此处,没听陛下要召谁过来啊。
侯公公见张太医不像在乱,便打算进去通报一声。
“那劳烦张太医在慈候一二,老奴进去跟陛下通报一声。”
“不用啦侯公公。”
声声从张太医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把张太医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声惊呼:“哎哟,二公主您可把臣吓了一跳。”
声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对侯公公:“侯公公,是声声带张太医来哒,父皇找张太医有点事。”
“哦,原来如此。”侯公公笑着给他们掀开帘子,“二公主,张太医,请。”
张太医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陛下召他来有事吗?
张太医云里雾里地被声声带进来,谢御霄正在书案之后仔细翻阅着快马加鞭从皇宫里送过来的奏折,见刚走没多久的声声这么快就把张太医给带了过来,动作一顿,随即不由得失笑。
声声无辜地眨眨眼,上前撒娇:“父皇,声声帮您把张太医给带过来啦,不用谢噢。”
团子把“迫不及待”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还时不时地把眼神瞟向放在桌上的那株疑似回春草的草药,就差直接跟谢御霄打开窗,:父皇,快让张太医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回春草!
谢御霄挑眉,也没戳破团子的心思,对张太医道:“朕今日得了一株草药,据珍贵无比。你过来,帮朕看看这是什么草药。”
张太医练声道是,心翼翼捧起来那株草药,在看见这株草药的颜色时惊了又惊,手上动作愈发心了。
团子一脸期待地望着张太医,张太医把东西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观察,不确定地问道:“陛下,这是……”
谢御霄不话,没人回应他,张太医只能自自话,接着:“难道,这就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回春草?”
同是太医院的人,能进入太医院的大夫,不仅医术过人,基础知识自然更是需要稳扎稳打。
张太医就算从没亲眼见过这株神奇的草药,但当然也在医书上见过。
所以在看出手上这株奇特的草药有可能就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回春草之后,张太医瞬间感觉这株草药如千金般沉重,快要拿不住了,再多拿一秒都害怕会不心摔坏它。
谢御霄面无表情,指着自己:“你在问朕?”
张太医一愣,旋即赶紧摆摆手,磕磕巴巴道:“陛、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声声跳出来,挡在两人中间,对谢御霄道:“父皇,别吓张太医啦,张太医都紧张了。”
谢御霄:“朕哪有吓他。”
“明明就有,父皇笑起来那么好看,干嘛总是沉着脸呢。”
声声直接蹦跶上去,往谢御霄怀里挤,手碰上谢御霄的脸颊,手动帮他扬起一个笑容。
谢御霄哭笑不得,也由着她闹。
气氛无形之中松懈下来,张太医松了口气,直呼公主千岁。
声声见张太医放松下来,便继续追问道:“所以,这个到底是不是回春草?”
张太医严谨地回答:“回陛下,回二公主,这株草药确实与医书上描绘的一模一样,臣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回春草。”
“真的!”
声声激动地蹦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心几秒,张太医又道,“不过,臣从未亲眼见到过回春草,俗话纸上谈兵多会误事。回春草这般绝世珍贵的药材,还需慎重辨别才是。且臣年岁较轻,医术方面也不如李太医和周太医经验丰富,不敢轻易保证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声声登时也跟着冷静下来,点点头,赞同道:“的也是啊。没事的,父皇,咱们还是等回了宫拿给其他太医们一起看吧,多一层保障嘛。”
谢御霄沉吟片刻:“好,就这样吧。”
谢御霄叫来侯公公,把这株草药放好。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声声现在也没法找到一个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回春草的人,再,就算这是回春草,也没法现在就立刻用回春草给谢韫文治病呀。
想明白之后,声声便欢快地跑回去找谢韫佳吃饭了。
色渐渐暗沉,黑色代替了白色。
月明星稀,一轮圆月挂在空中,透明的光洒在大地上,整个地间都变得透亮起来。
今日外出了一整日的谢韫様和谢韫川,终于带着一身的寒气赶了回来。
两人身上都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披风,兜帽戴着,夜色之下远远望去都认不出来两人是谁。
两人将马交给属下,边把外袍脱掉,边聊着今日的事情。
谢韫様面带愁色,语气有些焦虑:“二哥,沈神医不愿意见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谢韫川面色平静,并没有对这个结果感到多么的意外。
反之,吃闭门羹才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没错,今日谢韫様和谢韫川两人匆匆下山离去,就是收到了消息,沈神医前几日在海津附近出现过。
之前过司空神医可能知道一些关于回春草的下落,甚至手里有回春草,或者已经知道了回春草的种植之法。
奈何司空神医多年前就已经故去,只剩下两个徒弟。
一个是晋国的太医院院首,另一个就是这位沈神医。
沈神医漂泊不定,常年云游四海四处行医,本来两人都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