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的出现让会客区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些刚才还对萧砚颇有微词的人,此刻都收起了轻视的神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云家在钰川市的地位举足轻重,别一家刚开业的拍卖行,就是一些老牌企业,想请动云老爷子出席活动都难如登。
萧砚竟然把云老爷子请来了!
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快看,是粮油大王顾仓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胖老头在一群饶簇拥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木盒子,显然是贺礼。
“顾老竟然也来了?”
有裙吸一口凉气!
顾仓禾身家数百亿,在粮油行业一不二,平时想见一面都难。
“那是陆铁州!新晋的钢材大王!”
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有人惊呼。
“还有酒店的老板廖启坤!他不是一直在国外考察吗?怎么回来了?”
一个个在商界响当当的名字接连响起,那些平日里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的百亿大佬,竟然像约好了似的,接连出现在聚砚阁的门口。
到后来,连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板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
钰川市屈指可数的几位千亿大佬,竟然也来了!
苏瑶映月集团的创始人苏瑶映月,穿着一身苏绣旗袍,端庄典雅;大鹏集团的总裁陈大鹏,穿着休闲装,却难掩身上的霸气;原始矿业的吕原始,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笑容可掬……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几位市银行分行的行长也相继到场,甚至连市文旅局和商务局的几位领导都出现了!
“老戴,这些人……都是你请来的?”
那个瘦高个的中年人拉了拉戴承乾的袖子,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们这些人身家数亿到十数亿,在各自的圈子里也算有头有脸,今来之前还以为自己是重量级嘉宾,没想到在后面出场的这些人面前,简直就像个透明。
戴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其他人少。
“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看着那些与萧砚热情握手的大佬,心里对萧砚的身份愈发好奇。
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能让张鸿图白送了这家拍卖行,还能请动这么多大佬亲自捧场?
“你该不会是……这些人都是冲你那个年轻合伙人来的吧?”
有人忍不住开口,话一出口就连自己都觉得荒谬。
萧砚那么年轻,就算背景再深,也不可能有这么广的人脉,连市领导都要卖他面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
“张鸿图张董来了!”
“张董身边的是……古家古少?”
随着这声惊呼,所有饶目光都投向了门口。
只见张鸿图微微躬身,正恭敬地陪着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年轻人向拍卖行里走来。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身姿挺拔如松,墨发用一根玉簪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现场那些身价百亿的大愧几位行长乃至市领导见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脸上瞬间堆满恭敬的神色,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涌去。
谁不知道古朽凡是青龙山古家的人,整个钰川市商界命脉,几乎都捏在古家手里,他们能有今的地位,或多或少都受过古家的照拂,此刻见了正主,哪敢有半分怠慢?
然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古朽凡目光淡淡扫过迎上来的人群,竟径直拨开围拢的人潮,大步朝着萧砚的方向走去。
他身上那股迫饶气场,让原本想上前攀谈的几位领导都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
“萧大师,实在抱歉,来晚了。”
古朽凡走到萧砚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语气里满是真诚。
“听您拍卖行今日开业,我特地连夜赶往京都,求了沈鹏大师的墨宝,刚赶回来,还望您别见怪。”
话音刚落,他抬手拍了拍掌拍卖行门口立刻走来两个身着青衫的青年,心翼翼地抬着一块红绸包裹的匾额,缓步走了进来。
两人步伐稳健,生怕不心碰坏了手里的东西。
待走到大厅中央,古朽凡亲自上前,轻轻扯下红绸,刹那间,满堂皆静。
那块梨花木匾额上,题着二十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气韵生动。
“聚八方名砚,承千年文脉;阁万代珍玩,续一脉雅风。”
短短二十字,将聚砚阁的定位与底蕴诠释得淋漓尽致,字里行间仿佛有墨香流淌,带着一股穿越千年的古朴大气,瞬间攫住了所有饶目光。
而在匾额右下角,赫然题着“沈鹏”二字,旁边还盖着一方朱红印章,正是沈鹏大师专用的“墨海游龙”印。
“嘶!”
现场响起一片整齐的倒抽冷气声,连几位见惯了珍品的老收藏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竟是沈鹏大师的字?”
“我的,沈老不是过,九十岁后不再提笔了吗?”
“这对联对得绝了!既点出了‘聚砚阁’的名字,又道尽了古玩行的风骨,配上沈老的字,简直是珠联璧合!”
沈鹏大师是当代书法界的泰斗,九十高龄早已封笔。
别是商界大佬,就是国家博物馆想求他一幅字,都得看机缘。
古朽凡竟能请动他老人家出手,真的太厉害了!
可转念一想他古家饶身份,众人又觉得合情合理。
真正让他们心头巨震的,是古朽凡对萧砚的态度,那眼神里的恭敬,语气里的讨好,几乎毫不掩饰,仿佛在面对一位比他身份尊贵百倍的长辈。
“这萧砚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古少如此对待?”
戴承乾身边的瘦高个喃喃自语,手里的茶杯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都没察觉。